樣艱辛。其實說到底拉大了我們生活之間的差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我從來都沒有高高在上,只是你自己一直都把自己看太低了。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每個人都能力選擇自己的個性。”我繼續說著我的想法。
汪露露沒有說話,她的眼神告訴我此刻的她有多麼震驚。
忽然覺得有些愧疚,我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呢?用一個這樣成熟的口吻教育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我說的話到底合不合適?
“還有,我想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哲學,我不想用那些勵志的話來鼓勵你顯得我有多善解人意多同情你的遭遇,因為我覺得你需要的不是旁人的理解和同情,而是一份更加平淡的心情,也許這些對你現在來講太早了,但無路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跳脫出家境貧寒這個框框活出更真實的自己。”我微笑著說。
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期望,竟然是為了一個我一直以來十分討厭的人。說完這些話,我終於覺得自己又配得上二十七歲的這個年紀了。
“呵呵,說的真好,夏未央,沒想到原來你這麼成熟。”汪露露苦笑說。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成熟很多。”我笑著回答,她可以這樣坦然接受我的長篇大論也確實令我意外。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特別討厭別人同情我的家境,可是又總是忍不住拿這件事做盾牌掩飾我的弱點。”汪露露嘆息了一下。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笑的看著她,畢竟能自己意識到這樣深刻的自我矛盾,已經著實不易了。
“好吧,你說的我也接受了,不過這不代表我會和你成為朋友!”汪露露說。
“沒關係,我也沒想過要和你成為朋友。”我回答。
“現在都說清楚了,我心情也順暢多了。咱們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吧!”汪露露又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我知道,這是她最後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