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拐去了超市買了好多食材。
離他生日還有三天,她每天下班就開始研究食材,葉祁幸口味偏甜,邢黛月總是看見他叼著巧克力嚼,尋思著給他做個巧克力蛋糕。
心思確實到了,但這手藝實在不行,她是廚房殺手,光是雞蛋打了N個在地上,邢黛月挫敗地坐在地板上一腳踢開食譜,對著一堆砂糖,可可粉乾瞪眼,她有想過去找景柔的,後來尋思尋思還是不要了,禮物得親力親為才顯得有誠意。
於是在失敗了N+1次後,她終於做成了有史以來最醜的蛋糕。
邢黛月訂好位置,給葉祁幸打電話,他正在開車,大概要去辦什麼事兒,心情不怎麼好。
邢黛月聽到他說要去機場接什麼人,囑咐他別遲到就掛了電話。
……
想想好好的一個生日,偏要去機場接個什麼莫名其妙的人,葉祁幸心裡就不爽。
他家老爺子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要他穿體面點,開輛大車去接人,他一翩翩美少年,就是不穿都好看,但礙於老爺子的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追著他的屁股打,他還是穿上了利整的襯衫西裝褲,開了一輛保時捷吉普車開去了機場。
葉祁幸也不知道要接的人是誰,臨走前老爺子給他一張照片,上頭是個女孩的側影,估計是個難弄的千金,以前老爺子也讓他幹過相同的事兒,他看都沒怎麼看就揣進了懷裡,這會兒廣播播到他等的航班已經降落,他估算著時間,看著裡頭湧出一批人,想想差不多了,趕緊掏出懷裡的照片一一比照。
可貌似哪個都不像,不是太白就是太黑,不是太醜就是太美,照片上的女孩側著臉,鼻樑秀挺,面部清秀,不是特別晃眼的那種,但面板看著倒挺好,她趴在欄杆上,看不出多高,不過,瞧著那小短腿,應該也不高。
正想著,面前突然多了一個身影,葉祁幸低頭,再低頭,再再低頭,然後瞅照片,再瞅照片,來回好幾遍,才認定應該就是她沒錯,長得倒和照片上很像,就是這個子……
“你多高?”葉祁幸忍不住問。
“……”對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問你話呢。”
“……”繼續直視。
“好吧,我們換一個話題。”葉祁幸翻了個白眼說,“名字?”
這回終於有了點反應,只見一個很酥很軟的娃娃音問:“你是來接我的?”
葉祁幸不耐煩地皺眉:“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女孩仰著脖子,追問:“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爺爺說的那個人。”
葉祁幸撫額,順口一溜:“葉祁幸。”
“……”
“還有問題?”
“你說太快了,我聽不清。”
“葉、祁、幸!”被氣著的男人一個一個字蹦。
“哦,我知道。”女孩說著,把行李箱給他朝外走去。
葉祁幸跟上問:“靠,耍我呢,你知道還問我!”
“我只是確認一下,爺爺說,這個世界上壞人太多,要小心。”
“……”
壞人,壞人?葉少爺嘴抽了,他長得像壞人嗎,像壞人嗎,像壞人嗎?
經過消防窗的時候還不忘微蹲照了照,美死他了。
女孩走了一會兒發現身邊的人不見,她過去拿三十四號的腳踢了踢他說:“葉祁幸,幫我去拿行李。”
“靠,行李不是在這嗎?”葉祁幸發現他很不屑這個連他胸口都不到的小短腿,有多高,他目測,一米六是指不上了,運氣壞點連一米五八都沒有,再瞅瞅那胸,別說B了,有沒有還是個問題。
女孩突然笑了,露著兩顆小小的虎牙:“裡頭還有三箱,我忘記說了。”
“……”
靠靠靠!葉祁幸想爆粗口,他孃的,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老爺子讓他開吉普車來了,那傢伙,人小,東西拿的比誰都多,四大箱,靠,見過比她麻煩的女人,見過沒她麻煩的女人,就是沒見過像她那麼麻煩的女人!
雖然東西很沉很重,但對於從小接受過部隊訓練的葉祁幸來說,這點壓根不算什麼,只幾下,他就安置完畢,利索地拉下後備箱,坐入前頭,旁邊的人低著頭,好像在跟誰發簡訊。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起來,他聽到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說著到了,放心什麼的,隔著三星的純白手機,葉祁幸聽到一個男聲,她掛下電話後,他從後視鏡裡斜了她一眼說:“男朋友?”
“哦,是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