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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天,又不能用止血紗布包紮起來,傷口捂爛了更不好,可是看到她流血,他又沒別的辦法,只好用紗布替她擦了,再塗點雲南白藥止血。小舸這回不躲了,讓他處理好傷口。
兩人耳鬢廝磨,彼此呼吸可聞。周樵樵幫小舸處理好傷口,心情複雜的看著她的臉,她眼睛都哭紅了,撇著嘴角。以前她受了委屈,就是這副神情。他故意靠近她的臉,她以為他又要吻過來,矜持的把臉向裡側了側。
“我要回家。”她輕輕地說,垂著眼簾不敢看他。“嗯。”他鼻子裡哼了一聲,卻一動不動。他坐在沙發上,把她逼在角落,她根本下不去。
她動了一下,想慢慢的從他身邊溜過去。他一把將她按到在沙發上,她猝不及防,又碰到了受傷的胳膊肘。
“別動。”他看著她忍痛的表情,輕聲提醒,緩緩俯下身去,和她對視。她的瞳孔裡有他的影子,然而掩飾不住驚懼之意,他的心漸漸沉下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在胸臆燃燒,把她抱起來上樓去。
5
那些回不來的舊時光
周樵樵把葉小舸放在床上,他們什麼都沒說。雖然分開六年,床上這點默契倒還沒忘記。床前燈朦朧的微光裡,他們摸索著再次熟悉對方的身體。怕碰到她的傷,他儘量小心翼翼。她的身體不再像十七八歲時那麼青澀,線條柔和了許多,該圓潤的部位圓潤了,該纖細的地方纖細了。他輕撫著她豐潤的肌膚,一點點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你長大了啊,小舸。”周樵樵幽幽道。“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就快老了。”葉小舸低吟一句,不能說不帶著報怨和感嘆。一轉眼,她就二十五了。再一轉眼,怕已是風燭殘年。“傻丫頭,二十五歲就老了呀,那五十二歲的怎麼辦?”周樵樵淺笑。
看到葉小舸屁股上那塊黃豆大的胎記,周樵樵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上面,小舸的屁股上頓時印上紅紅的五個指印。葉小舸疼得一跳:“討厭,你爪子癢癢了,怎麼打我?”
周樵樵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他還要咬呢,葉小舸被他咬的直叫疼、身體扭來扭去。周樵樵不理她,又是咬著又是疼著,鬧著鬧著他們就找到當年瘋玩時的感覺了,很快糾纏在一起吻得痴迷。
和自己擁抱纏綿的這個人是真實還是幻象?他們不敢放開彼此,生怕一個不留神,對方就會消失在空氣裡。她的耳邊盡是他的氣息,他那種迫不及待想征服的狂野把她的身體和意識蹂躪的一片混沌。她的神、她的魂,沉醉不知歸路。
他的臉貼在她胸口,像是聽她的心跳,又像是睡的沉靜,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吻下去,她於迷醉中柔柔的看著他,感受久違的呼吸和肌膚相親的微溫。久久無言,彼此包容,彷彿美夢中最瑰麗的色彩,將此刻妝點的分外媚豔。
原來他們已經分開了那麼久,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心還是那顆心,感受卻完全不同。和年少時相比,成年男女的情/欲表達,更極致、更魅惑、更叫人醉生夢死。他們正當最好年齡,無需走遍世間許多橋,看過天邊多少雲,最初的風景就已將時光驚豔、歲月傾情。
葉小舸摟著周樵樵的脖子,親在他臉上,問他:“寶貝,你為什麼恨我?”他之前那一系列行為,不能用發神經來解釋吧。他從來不發神經,他只會發洩,借題發揮。
六年前,他在桑赫斯特學院跟人打架,雖是對方挑釁在先,把人打傷了的卻是他。他被學校勸退,她非但不安慰他,反而指責他沒出息,只會闖禍。他一直記得她當時說過的話。
“你說你整天除了跟人打架你還會幹什麼?你在英國的學費生活費,花的哪一分錢不是父母給的,寄生蟲一般的日子也不知道收斂,出了國還這麼橫,現在你這麼回去,多丟人。”
葉小舸那時也年輕,她不知道這話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他也真倔,說走就走了。回到國內就參軍,遠赴西藏。等她後悔了,早已沒了他的訊息。她的功課又緊,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打聽他的訊息,就這麼蹉跎了六年。
“我一直在武漢,你從來沒找過我。”周樵樵重複這句話,語氣不無幽怨。他從成都軍區調職到武漢,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他知道她爸爸調到二炮指揮學院、全家遷居武漢,以為離她近一點就能早一點見到她,誰知她壓根兒沒想起要找他。
“我在英國時給你打過電話,可你從來不接,後來聽說你去了西藏。”葉小舸懊悔不已。她回國半年多,總是想打聽他的下落,又總是退縮,心裡覺得他是故意不想見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