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吧。”葉小舸腦袋裡的理智小人兒跳出來主持正義。“沒關係,我一個人住。”周樵樵語氣很淡。這人也太奸詐了吧,難道他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一個人住!!!要是一家人她才不怕呢。
“你送我回去吧,我……我不想去你家。”葉小舸知道這不是犯傻的時候。她和周樵樵雖有過那麼一段兒,可畢竟隔了六年,見了面就乾柴烈火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周樵樵不停車,葉小舸急了,紅燈的時候按著他方向盤,不讓他繼續開。後面的車等得不耐煩,不停地按喇叭,就差下車來踹周樵樵的車了。
周樵樵抓住葉小舸後心,把她身體往下一按,葉小舸倉促間整個人趴到他腿上,他趁機把車開了出去。
“哎呦哎呦……”葉小舸身子扭成蝦米狀,難受的直叫喚。周樵樵把車停在路邊,讓她直起身子,才又開車。他的脾氣一點也沒變,還是這麼執拗。葉小舸氣急敗壞,知道這人犟起來不可理喻,也就不再惹他。
車開到警備區家屬院,周樵樵住的小樓外林木幽深,像是林間別墅。下了車,周樵樵帶葉小舸去他家。穿過客廳,直奔樓梯上二樓。葉小舸心裡如小鹿亂撞,他到底要幹什麼,偏要故作神秘。
二樓的某個房間門口,周樵樵推開門,把燈開啟。葉小舸粗粗打量一下,像是一間書房。怎麼,他不是帶她奔臥室?葉小舸暗怪自己會錯意。怎麼搞的這是,他沒那個意思,她倒想歪了。
周樵樵走到書櫃旁,開啟櫃門,取出一個木箱子,把箱子搬到葉小舸面前放下。“這都是你原來送給我的東西,還給你。”周樵樵說了一句令葉小舸匪夷所思的話。
箱子開啟後,葉小舸一看,全是橡皮鴨子、足球、破書、毛公仔之類的破爛玩意,隔了多少年的陳貨,難為他保留了這麼多年。可這算什麼,當著她的面清算兩人的關係?算得清嗎?她六年的青春他怎麼算?葉小舸氣得糊塗,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要就賣給收破爛的,給我幹嘛。”葉小舸搜腸刮肚,自以為狠毒的狠狠回敬了一句。“還是物歸原主的好,擱在我家也佔地方。”周樵樵不為所動,不會因為她一句話就改變心意。
葉小舸不傻,憑她對周樵樵的瞭解,知道他這麼把她揪過來,絕不會是還她這一箱子破爛這麼簡單。他肯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居心。
“好吧,這麼晚了也不方便去廢品收購站,你幫我把箱子搬下去,我帶走。”葉小舸不動聲色,觀察周樵樵的反應。他的表情仍是冷冷的,不見喜怒之色。可葉小舸感覺得到,他已經不高興了。誰叫他先惹她,這麼美好的夜晚破壞她的心情。
周樵樵把箱子搬到車上,關上後車門。葉小舸開啟前車門準備上車,一隻腳剛踏上去,後心被周樵樵抓住了,像提只小猴子一樣把她提起來。葉小舸心中一驚,以為周樵樵要把她扔出去,誰曾想,他忽然把她抱在懷裡。
他怎麼這樣,完全喜怒無常。這一晚上,快把葉小舸折騰瘋了。“小舸……我的小舸,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在武漢,你卻從來沒有找過我……六年了,你從來沒找過我……”周樵樵喃喃自語,把葉小舸抱的快窒息。
葉小舸在他懷抱裡就快缺氧了,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令她暈眩,身體漸漸軟了,在她意亂情迷之間,他把嘴堵了上來。她想閉緊嘴巴,可是她做不到,他的吻帶著霸道的需索,燃燒般的火熱,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如此熟悉的吻,整整忘卻了六年,多麼愛多麼痛,唇舌間傳遞的情緒,令周圍的一切全部安靜下來,時空流轉,一瞬間回到六年前。
葉小舸整個人是迷糊的,直到感覺到嘴唇上一陣劇痛,接著是滿嘴的血腥味。他居然咬她的嘴唇,把她的嘴唇咬破了,再怎麼激動他也不該這麼用力,除非他是故意的。葉小舸推開他,摸摸自己的唇,手指上沾了鮮血,再看看他的嘴,活像剛吃了人的妖精,也沾了血,他眼中的寒意令她害怕。
再怎麼堅強,葉小舸還是哭了。委屈地、傷心地、疼地,她像小時候被他欺負時一樣站在原地抽泣著,緊跟著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邊走邊抹眼淚。可這裡如此陌生,哪裡是家的方向。不像那時候,哭著哭著就找到家了。
還跟小時候一樣,她不管犯了多大的錯,絕不認錯,他欺負她,她也不求饒,就這麼一直哭著,哭到他心軟為止。葉小舸只顧往前走,腳步卻遲疑了,很顯然是迷失了方向。周樵樵看到她的傻樣子,走過去把她攔腰抱起來。她拼命掙扎,又踹又抓又咬,周樵樵一狠心,把她摔在地上。
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