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小舸……小舸……你看看我,是我……”周樵樵輕聲呼喚著。葉小舫和葉小美悄悄退了出去。葉小舸還是沒什麼反應,甚至看也不看周樵樵一眼。
周樵樵看到她嘴角有一塊青腫,心疼不已,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摟在懷裡,低聲撫慰:“寶貝,不用怕,我在這裡呢。”葉小舸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很安靜很乖的任他抱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周樵樵想,她這是受了刺激,非讓她哭出來不可,不然的話,憋在心裡更是心病,於是告訴她:“你大哥已經跟我說了,害你的人是任天戈和成都軍區過來的幾個人,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小舸,是我不好,我得罪的人太多,卻把你連累了,是我不好。”
周樵樵低頭吻著小舸的臉頰,小舸茫然的看著他,眼神呆滯,沒有靈氣,手緊緊地抓著他衣服,顯然她心裡還是有恐懼感。
她這神情讓周樵樵心都要碎了,鼻子泛酸、眼睛微紅,不停地吻她的臉,呢喃:“別這樣,小舸,別這樣……乖乖,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害怕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可無論他怎麼心肝兒寶貝的叫,把她摟在懷裡親,她還是呆呆地無動於衷。他心裡難過,難過的就要哭出來,她就是上帝從他身體裡抽出的那根肋骨,不把她喚醒了,他也得跟著痴。
小舸下意識的揪著衣領,周樵樵注意到這個細節,心生一計,伸手去解她衣服。果然,小舸本能的開始反抗,拼命護住胸前的衣服,不讓他撕扯,聲嘶力竭:“不許碰我……誰都不許碰我,不然我就去死……”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掙扎,周樵樵幾乎要制不住她,按住她胳膊,她的腿就開始踢,按住她的腿,她又開始掐他脖子、咬他胳膊,那模樣兒,就像受了傷的野貓,眼神淒厲、絕望,不惜和對手同歸於盡。
周樵樵臉上被小舸撓了好幾下,使了大力氣才把她按在床上,不讓她動。終於,小舸清醒了,眼裡緩緩流下兩行眼淚,沒有再掙扎。周樵樵把她抱起來,她在他懷裡放聲大哭,哭得那麼悽慘,那麼委屈。
門外的兩個人也聽到聲音,葉小美有點不放心,想進去看看,被葉小舫攔住了。“讓她哭,周樵樵有辦法。”葉小美嗯了一聲,耐心等在門外。
“你打個電話給長樂,問問情況,跟他說,一會兒我們過去看看。”葉小舫看著他堂弟。葉小美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電話。
寶貝姑娘,你可不能再哭了,你再哭非得把這男人的心魂都哭散了不可。周樵樵緊緊的摟抱著小舸,從來沒像此刻這般覺得她冰清玉潔,覺得她不可褻瀆,吻她的側臉,吻她的耳垂,像呵護珍寶。
葉小舸哭累了,靠在周樵樵肩上,只剩低低的嗚咽,周樵樵憐惜的輕撫她秀髮。她抽噎著,漸漸平靜下來,輕聲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毀了我。”
周樵樵撫著她的背,柔聲道:“小舸,不要這麼想,對我來說,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別把這事告訴我爸爸媽媽。”小舸輕聲道。周樵樵點點頭:“嗯,我不說,讓小航和你大哥也不說。”“我哥是不是受傷了?”小舸有點模糊的印象,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小航胳膊上打了繃帶,看樣子像是受了傷。這次多虧了他和程錚及時趕到,救了你。”
周樵樵舒了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葉小舸。葉小舸愣住了,半天才道:“怪不得我上回在機場遇到任天戈,他有些怪怪的,想不到他這麼壞。”小舸往周樵樵懷裡縮縮,他在身邊,讓她感到安全。
相對無言,病房裡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他們就那樣相依相偎,許久沒有分開。
天亮以後,葉家兩兄弟趕往公安局分局拘留所。李長樂打著呵欠出來招呼他們:“審了一夜,我要困死了。”“兄弟,這個人情我們欠著你的。”葉小舫拍拍他的肩。
李長樂嘿嘿一笑:“葉小舫能說這話,我受寵若驚啊。甭跟我客氣,這都是應該的。那幫孫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純是活膩歪了。”“那倆兒怎麼樣了?”葉小美皺著眉問。李長樂把他們帶到拘押室外,讓他們看一眼,只見那兩人委頓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昨天的精神頭兒全沒了。
“經過這一夜,人基本上是廢了,你們知道我對這些人絕不會手軟。”李長樂帶葉家兄弟去一旁的辦公室裡坐坐。
“據他們交代,他們幾天前就在小舸的上下班路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