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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知道小舸的家世,想著套近乎來了,這種人最善於搞關係鑽空子,葉家這樣的家庭,不是一般地方上的幹部能接觸到的,攀關係更是難上加難。想當初李東陽搭了多少人脈才和周樵樵套上近乎,到如今他連葉家也惦記上了。
“那套紀念幣你拿去玩兒好了。”周樵樵家裡有的是好東西,他只對老物件兒感興趣,對這些金幣銀幣瞧不上眼。以前他每回去北京,都要逛逛潘家園、琉璃廠,這些年真正的老物件越來越稀罕,有眼力的行家們都去鄉下淘貨,古玩市場上若沒有一雙火眼金睛,就只有挨宰的份兒。
李東陽那時候也是知道他這個愛好,送了他一套乾隆年間的手抄甲戌本《紅樓夢》,才漸漸和他走得近了,相對於後來刻印的程甲本、程乙本,雖然回目比較全,但因為市面上流通的多,反而不如這套散佚了許多回的手抄本價值高。
“和著你不要的東西都往我這兒扔,我是你的廢物簍子?”葉小舸咧著嘴一笑。“拿去送給你們於主任,我一看就知道那人是個勢利眼。相由心生,你看他那長相,眉眼倒立活像唱樣板戲的,說話的時候肩膀聳動,一副橄欖球運動員的架勢,演鍾馗,他不用化妝。”周樵樵揶揄小舸她們主任於新海。
這個周樵樵,他這張嘴損起人來,真能把人的肚子笑疼了,以至於後來小舸一看到於新海就忍不住想起周樵樵的話,搞得於新海五迷三道,以為小舸一見他就笑,難道是覺得他特有魅力?
小舸向周樵樵扮個鬼臉:“好幾萬呢,送給他?便宜他了,才不給他呢,你不要我替你收著,等建國一百二十週年的時候,這些紀念幣就值錢了。”
“六十年後,咱倆也八十多了,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活著,要那些錢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周樵樵對錢財看得不是很重,他喜歡的是收藏的樂趣。
“你肯定還活著,人家都說,壞蛋能活千年。”小舸淺笑嫣然,筷子點點周樵樵。周樵樵點點頭:“為了爭取比你晚一點死,我要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壞更混蛋。”
“唉,對了,無功不受祿,你記得把錢給李東陽,別給人留把柄。”葉小舸提醒周樵樵。周樵樵哼了一聲:“你以為這是他自己買的?他能花錢買這個?肯定是別人送給他的。你放心,這東西他記不到我頭上。”
“那是啊,禮是我收的,要記也記我頭上。他一個少將,賄賂我一個上尉,這關係忒顛倒了不是。到時候軍紀委審查我,你得替我作證啊。”葉小舸開玩笑的說。
“就你那級別,輪不到被軍紀委審查,你們醫院的紀委查查就夠了。”周樵樵笑謔一句。葉小舸瞥他一眼:“你瞧不起我呀,你看著吧,將來我一定是文職將軍,出類拔萃的呼吸科老專家。”“我哪敢瞧不起你呢。你將來就算不是將軍,也肯定是將軍夫人。”周樵樵討好的笑。
吃完飯,葉小舸熨衣服,周樵樵看電視。小舸跟他說話,說起醫院裡的事,以及孫大姐的事,他總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
“別再亂按遙控器了,人家跟你說話呢,你認真點兒聽行不行啊。”小舸見周樵樵總盯著電視看,跟他說話,他像聾了一樣,半天答一句,半天答一句,氣不打一處來。她可不知道,男人都這樣,帶了耳朵就不帶眼睛,帶了眼睛耳朵就失效。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周樵樵故意拎了拎自己耳朵,可還是不錯眼珠的看電視裡轉播的球賽。
女人有時候需要傾訴,可男人不這麼想,他們沒耐心聽這些家長裡短的東西,他們更注重解決問題。因此小舸跟周樵樵說這些話的時候,周樵樵想得更多的是怎麼解決,而不是仔細聆聽她的情緒。
“這麼煩人,我把她們調到西藏去吧,免得她們總是造謠。”周樵樵開玩笑的說。那幾個護士背後說他什麼,他雖然沒聽到多少,也能猜到大概,只不過他不屑計較這些雞婆事。
“哎呦,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嘛,我是讓你想辦法保住她們仨,萬一她們被選中了去野戰醫院,那我在醫院還怎麼呆啊,大家都會說我公報私仇。”葉小舸想起這事就鬧心。
“管她們呢,愛去不去,我就不信你們院裡誰敢給你小鞋穿。”周樵樵冷哼一聲,心想這些娘們兒就愛盤八婆心思,不是被害妄想症就是背地裡亂嚼舌頭。
“可人家怕你記仇啊,揭了你的短,萬一你惱羞成怒,再跟對付我們院腦外科那個護士似的,把她們調到廣西的野戰醫院,人小姑娘青春有限,還指望在廣州找個好婆家呢。”葉小舸故意提起這事,看周樵樵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