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像個流氓。周樵樵這才不逗她,又是吻又是安慰:“別生氣啦,我跟你鬧著玩的,過來讓我看看,還有哪裡有癢癢包。”
“你別碰我。”小舸賭氣的把臉歪在一旁。真是個嬌氣孩子,臉皮也太薄了,又不是雛兒,稍微逗逗就掛不住了。也罷,她身上不'炫'舒'書'服'網',還是讓著她一點。換了平時,他是非玩夠了不可的,她哭,他也要纏她,哪怕事後賠禮道歉裝孫子,他也得盡了興。男人嘛,他們心裡再疼你,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卻是絕對的大男子主義。
周樵樵親暱的吻小舸耳垂,輕聲道:“我跟你鬧著玩的,別生氣了,乖。”他好聲好氣哄了半天,她才不氣。屁股上有點癢,她伸手過去撓了撓,他坐起來把她身體翻過去,拉開一點底褲,邊抹藥膏邊道:“怎麼咬的到處都是,這兩天你得忌口,不要讓熱毒發起來。”
擦了藥膏,果然感覺到身上清涼無比,原先瘙癢難忍的地方也不怎麼癢了。小舸看到床邊擺了一套棉布新睡衣,知道這一定是周樵樵讓人準備的,站起來把衣服穿好。周樵樵道:“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商場,只好去超市買了一套,還好是純棉的,穿著'炫'舒'書'服'網'。你身上那些疙瘩不能和厚衣服摩擦。”小舸微微一笑,覺得他想的很周到。
“這兩天你就住這裡,等症狀好轉了再回去上班,被毒蟲咬了要是不及時醫治,很可能引起腹瀉、嘔吐的併發症,醫院那邊我會替你打電話過去請假。我住在你隔壁,想找我陪你,就給我打電話。”周樵樵體貼的撫摸著小舸的頭髮。
“我自己住習慣了,不用你陪我。”小舸嘴角微抿。周永安也住在這別墅裡,她和周樵樵私下裡再親密,在長輩面前也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周樵樵嗯了一聲,他也覺得不能和小舸睡一個房間。
“休息一會兒就下樓去吃飯。六點半左右開飯。”周樵樵邊說這話邊順手拿走小舸換下來的衣褲,準備拿去給勤務員洗乾淨了再送上來給她。小舸自幼嬌氣,他照顧她都成習慣了。
小舸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就想起那時他們在英國。那是一個美麗的下午,十四歲的她剛剛適應了英國的生活,在自己房間裡溫習功課,準備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周樵樵來看她,坐在電腦前玩遊戲,他戴著耳機,不吵到她。
她起身去上洗手間,他無意中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裙子上的血跡,嚇了一跳,忙叫住她:“小舸,你裙子上怎麼有血?”小舸聽了也是一驚,下意識的扯著裙子看,果然看到裙子後面一團血跡。
怎麼回事?哪裡流血了?少女對初潮還是懵懂的。周樵樵比她反應快,立刻就想到了,摘下耳機道:“你先去洗手間把裙子換了,我去給你買衛生巾。”她一向粗心,母親又不在身邊,哪裡會想到提前把衛生巾預備好。
周樵樵出門之後,小舸傻傻的想,原來男孩子什麼都知道。她也上過幾次生理衛生課,知道初潮是每個女孩子必經的,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小舸真乖,周樵樵出去十幾分鍾,她就老老實實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等他回來了,把衛生巾拿給她,她才換掉弄髒的裙子和底褲,換上乾淨的。
從洗手間出來,她的臉一直紅紅的,悶聲不響的走到書桌前繼續溫習,下腹部隱隱作痛,她不得不用手捂住緩解痛楚。
周樵樵不知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一手托腮,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小舸的臉羞的更紅了,幸好被垂下來的長髮遮住,周樵樵看不清她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替她攏了攏頭髮,把長髮撩到一邊,輕聲囑咐她:“這幾天記得不要吃冰淇淋和其他涼東西,也不要坐在浴缸裡洗澡,衛生巾兩三個小時就要換一次,知道嗎。”
他怎麼知道這麼多,小舸狐疑的抬起頭看他,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是一笑:“生理衛生課你沒好好學吧。”“我學了。”小舸低聲嘀咕一句。周樵樵站起來蹲在她膝蓋邊,看著她,似笑非笑:“你長大了,小舸。”
這話老氣橫秋,像是長輩說的。他有多大,也不過比她大兩歲。他六七歲時有一回捱打從家裡跑出來,在她家睡的懵懵懂懂,還抱著她叫媽媽呢,這麼快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小舸向他聳聳鼻子,抿著嘴角笑。
周樵樵目不轉睛的看著小舸,手伸過去輕輕摸她的臉。小舸面紅心跳,對他這個突然地舉動說不出的奇怪。這段時間以來,她也漸漸覺得每次見到他心裡都有些異樣的情愫,說不清楚,就是一見到他心裡就很亂,不見到他,心裡又想念。
原來他在她心裡,既像哥哥又像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