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視線呢,只怕躲到天邊去也沒用。
“是,小舸回來了。”周樵樵如實道。葉小舸聽他們父子對話提到自己,不由得往前蹭了蹭,看著周樵樵。周樵樵隨手摟住葉小舸,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對周天祁道:“英國人安排的晚宴結束的早,我們現在在酒店裡,小舸跟我在一塊兒。爸,您要不要跟小舸說幾句話?”
周天祁一向喜歡葉小舸,打小把她當女兒一樣疼,等周樵樵和葉小舸都流露出那個意思之後,周天祁更是把小舸視為準兒媳。
周樵樵把電話給小舸,讓她陪自己父親聊聊,他去浴室洗澡。小舸這姑娘,哄長輩開心是她長項,說了不多會兒,就把周天祁哄得心情甚佳。周天祁一個勁的催促小舸和周樵樵一起回北京看他。他有些日子沒見到兒子了,和小舸更是很好幾年沒見。小舸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周天祁太瞭解他的寶貝兒子了,那小子倔著呢,誰的話都不會聽,只除了兩個人。一個,是他去世的媽媽,另一個就是葉小舸。小舸不激烈,小舸也不跟他爭,但她就是有辦法讓周樵樵服服帖帖。
周天祁想,要是能看著他們早早結了婚,自己也可以少一塊心病。小舸不在那幾年,兒子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著實讓他既生氣又無可奈何。說得多了,小子渾勁兒上來,能一年不回家一次。
等周樵樵從浴室出來,小舸已經躺在被子裡睡著了。旅途的勞頓讓她倦意很深,他什麼時候睡下的她都不知道,一覺到天亮。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周樵樵正坐在床邊穿衣服。
“親愛的,起這麼早啊。”小舸打了個呵欠,拽了下週樵樵的軍褲。周樵樵回頭看著她:“還早啊,都七點了。昨晚睡得跟豬一樣,我怎麼拍都拍不醒。”“我太困了,陪著我們院幾個護士逛了一晚上,腳脖子都走折了。”小舸又打了一個呵欠,咂咂嘴一副貪睡的樣子。
“上午英國人搞了一個閱兵式,我得陪同檢閱,下午去桑赫斯特軍事學院參觀,你也跟去看看吧。”周樵樵站起來整好襯衣領口袖口,繫上領帶。葉小舸望著他,壞笑:“下午的行程是你安排的吧,讓你母校的老院長教務長看看,當年被他們勸退的周樵樵,已經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上校團長。”
周樵樵淡淡一笑。小舸說的這個想法他也不是沒有,但他早已不是意氣用事的青澀少年,他要回去看看不全是為了示威,而是要去和學校方面密談一個軍官培訓計劃。
英國的海軍戰鬥力全世界有名,二戰後雖然落後於美俄,近幾年調整發展戰略之後,實力有所提高。尤其是被稱為綠色貝雷帽的海軍陸戰隊,絕對是英軍快速反應部隊的骨幹力量。
中國海軍實力是三軍中最薄弱的,不要說和國際上這些王牌海軍比,就算是跟日本的海上自衛隊比,都有不小的差距。周樵樵所在的124師雖然是陸軍,但其主要裝備是水路兩棲坦克,是登陸戰的先驅,因此周永安帶他來英國出訪不是沒有目的。
“昨天周伯伯跟我說,讓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一趟,你有些日子沒回家了,他想你了。”葉小舸站在床邊,替周樵樵/炫/書/網/整理領帶。周樵樵沒有說話。葉小舸輕拍他的臉:“怎麼啦,你爸爸想你不是很正常嗎,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如今老伴兒也不在了,老爺子一個人很孤單的。”
周樵樵把葉小舸抱起來送到洗手間,放下:“乖乖的刷牙洗臉,甭管我們家的事。”葉小舸踹他一腳:“我的鞋我的鞋,把鞋子給我。”周樵樵把她的拖鞋拿過來,替她套在腳上。
小舸等他站起來,目光澄澈的看著他,勾著嘴角甜笑,手指在他臉上畫圈兒:“親愛的,不管別人怎麼想,你永遠是我的驕傲。”周樵樵聽到這句話,心臟瞬間疼的揪心,他去西藏當兵之前,他媽媽也是這麼和他說的,兒子永遠是媽媽的驕傲。看這丫頭,她總是能撓準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16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
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位於倫敦西郊,是與西點軍校齊名的老牌軍事學校之一,丘吉爾、蒙哥馬利都是從這個學校走出去的著名校友。周樵樵在這裡讀書的時候,葉小舸來看過他兩次,因此也不覺得新鮮。
周永安一行人和英國軍方陪同人員以及校方代表走在前面,葉小舸和任天戈自然而然落在後面。有周樵樵當嚮導,首長們自然用不著再找一個翻譯,任天戈也樂得自在,陪美女散步。
聊著聊著,居然發現兩人有不少共同愛好,都喜歡聽古典音樂,也都喜歡下國際象棋。“說到印象派,我最喜歡的仍然是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