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女人穿旗袍。”“也好。”葉小舸點點頭。通常情況下,她自己想不到更好的主意時就聽他的。
第二天一早,周樵樵跟周永安告了假,陪葉小舸去唐人街買衣服。說來也巧,唐人街某家服裝店正好有做好的樣品,葉小舸穿在身上正合適。店家起先當做招牌不肯賣,經不起葉小舸好說歹說,最終賣了給她。
“衣服有了,我還要鞋。”葉小舸出了服裝店,跟周樵樵說。“你還要什麼,列個單子一併置辦齊了。”周樵樵無奈的說。葉小舸不逛街則以,一逛就是購物狂。她對別的也就算了,對鞋尤其挑剔。葉小舸對他說過,她只穿最好的鞋。
倫敦某家高檔品牌專賣店,葉小舸試了一雙又一雙的鞋,沒有太滿意的。好看的,鞋跟太高,她不敢穿,怕站久了腰受不了;坡跟的,她又覺得配旗袍不顯氣質。挑三揀四,沒有一雙能入她眼的。周樵樵有點不耐煩了,可又不得不陪著她。
好不容易,葉小舸選定了一雙金色緞面高跟鞋。周樵樵看了一眼,皺眉,這麼高的跟穿著能'炫'舒'書'服'網'嗎,站久了肯定累,到時候她又要嚷嚷腰痠腳疼了。
“好看嗎?”葉小舸把鞋穿在腳上給周樵樵看。她的腳踝很秀氣,緞面高跟鞋包裹著纖纖玉足很襯膚色。周樵樵看在眼裡,淡淡笑著點頭,轉身去付賬。葉小舸看著他在收銀臺前拿出金卡,開心的不得了。看著男人為自己花錢,是女人一大樂趣,尤其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那就更令人心情愉悅了。
葉小舸和周樵樵一前一後從專賣店出來,迎面遇上尤砃也來逛街。寒暄幾句,尤砃臉上顯出詫異和曖昧的神情。葉小舸這麼快就和周樵樵搭上了,她多少有點意外。對此,葉小舸心知肚明,落落大方的挽著周樵樵胳膊走了。
回到酒店,葉小舸迫不及待的把旗袍和鞋子全穿上,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紫色碎花旗袍華貴雍容,葉小舸原本有點溜肩,也就是俗稱的美人肩,但這旗袍剪裁特別好,把她襯托的珠圓玉潤。
“好看嗎?”葉小舸急著在周樵樵面前顯擺,學著電視裡三十年代明星的樣子擺了個pose。周樵樵端詳她,慧黠一笑:“手裡夾根香菸,頭上再頂個雞窩,往堂子門口一站,你就是頭牌。”
他居然這麼說,葉小舸嘴一撇,想著壞主意,走到他身前摸他口袋。“找什麼?”周樵樵見她翻自己口袋,不解的問。葉小舸不說話,從他口袋裡翻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夾在手指上,扭著纖腰,媚笑道:“先生,儂有洋火伐?”她學她媽媽的吳儂軟語,學的惟妙惟肖。
周樵樵笑了,她嫵媚甜笑的神態,還真有點舊上海女人嗲嗲的味道,可她終究學不來交際花那種豔媚的風塵味,看著像個鄰家小妹。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打著了火,對著她的手點菸,點著了就著她的手吸了一口,抿抿唇,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在她臉上。
煙色瀰漫中,他的笑容輕柔迷離,飄散著催眠般攝魂的魅惑,令人心醉。葉小舸看著他,完全被他的樣子迷住了。
他的氣質如此迷人,早已跳脫了當年那個青澀少年的影子,變得沉穩而又瀟灑。甚至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媚,不是女人的媚,而是男人才有的那種媚,他是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入骨的性感?
葉小舸忽然有點惶惑,她的內心告訴他,他的這種轉變早在她回國之前就發生了。可是她不敢問,一句也不敢問,她怕他會實話實說。周樵樵對她是從來不隱瞞的。
她等了他六年,他也等了她六年。不算長,可也不算短,足以發生許多故事。她可以讓他等,但是最好不要問他這六年裡身邊有沒有過別人,任何等待都是有代價的,至少,她已經霸佔了他的思想,不能連他身體的自由也控制。
沒有期限的等待,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等試試,十年還是二十年,你永遠不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知道他回來了以後是不是還會回來找你。要是他愛上了別人,你怎麼辦?
你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思念也需要適當的撫慰,你回來了,他也還是覺得你最好,所以你們又在一起,這已經是他能給你最深的愛情。
不要相信男人說,他會永遠愛你。他說的只是,他愛你的同時不會再去愛別人。沒有約定就分開了,誰也沒有義務要求對方等待。因為你也不能預期,會不會在下一個路口的轉角遇到另一個讓你傾心的人,也許你能守住身心,可你永遠無法預知明天,說不定過了一個紅燈,就在某次意外事件中死了。
所以,請不要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