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迎面給人一種清新舒適的美感。這個家她有好幾年沒來了,一切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客廳整體給人的感覺是一片幽靜的綠意盎然,綠色的窗簾,原色木藝沙發配上蔥綠色的蘇繡靠墊,傢俱全是氣派的花梨木,雕花精緻,古樸大氣。間壁的古董架上陳列著粉彩和青花瓷器,使得整個廳裡瀰漫著一種中式的優雅。小舸知道,這一切都是周樵樵去世的媽媽精心佈置出來的。
小舸坐下,陪周天祁聊天,說起周樵樵、又說起他們在廣州的生活,不知不覺就到中午了,勤務員來問首長何時開飯,周天祁執意讓小舸留下來陪他吃頓飯。
“你阿姨走了以後,家裡就剩我一個人吃飯,冷冷清清的。”周天祁想起亡妻,悵然的嘆了口氣。小舸忙道:“我跟樵樵說過了,等他這次軍演結束,他就回來探親,陪您住上一段時間再回部隊。”“那小子,說話不靠譜。我讓他回來,他嘴上答應,十回卻有九回放了鴿子。”周天祁哼了一聲。
小舸訕笑:“他怕您工作忙,和您的時間對不上。”周天祁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替周樵樵找藉口,怕他們父子起嫌隙,爽朗一笑。
“周伯伯,樵樵去秦皇島基地好幾個月了,一直也沒有跟我聯絡,我想給他打個電話。”小舸躊躇了半天,說出自己的願望。周天祁家的電話可以直撥軍演基地指揮部,因此小舸一說,周天祁就會意,讓勤務員帶小舸去他的書房。
小舸三口兩口把飯吃完了,勤務員替她把電話撥到周天祁秘書室,秘書室很快把軍演基地的號碼告訴她。
周樵樵正在演練場看戰士們操練,指揮部通訊室通知他,北京打來電話找他。周樵樵有些納悶,以為是他爸爸打來的電話,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老爺子知道他在基地,怎麼可能打電話給他呢。
從接線員手裡拿過電話,周樵樵道:“你好,我是周樵樵。”小舸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激動,忍住了:“樵樵,是我。”“小舸?你怎麼會……你在北京?”周樵樵也是激動不已,兩個月沒聽到小舸的聲音了。
“我在你家呢,我考完試來北京進修,到你家看望周伯伯,順便給你打電話,這麼長時間你也不跟我聯絡,我很想你。”沒打電話之前,小舸有千言萬語要和周樵樵說,和他通話時卻忽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也想你,寶貝。你爺爺身體還好嗎?”周樵樵問起小舸的爺爺。“很好,爺爺現在住在我二伯家裡。你爸爸身體也很好,我跟他說,等軍演一結束,你就回北京探親。”小舸在電話裡提起這件事。“好。”周樵樵答應的很乾脆。
兩人甜言蜜語互訴衷腸,不知不覺說了近一個小時,周樵樵從指揮部出來,看天邊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想著回帳篷去把雨衣翻出來。越是這樣惡劣的天氣,上頭越有可能安排演習任務。
果然,四點鐘不到的時候,一場大雨光臨,到處灰濛濛的一片,看不清前方道路。指揮部偏偏在這個時候召集眾人緊急集合。
29
光榮負傷
指揮部會議室裡,毛二峰指著大螢幕投影機上的地圖,宣佈演習任務,地圖中箭頭指向的小島C…2,由藍軍建立堡壘,紅軍則在規定時間內負責進攻。時間到,若攻方未能佔領堡壘指揮部,則守方獲勝。
會議結束後,紅軍營地指揮部裡,眾人激烈的討論作戰策略,這次的任務是搶灘登陸,南海艦隊的海軍陸戰隊和124師的水陸兩棲坦克必然要配合行動,然而怎麼部署,眾人尚未形成統一意見,尤其是要對抗惡劣天氣,更不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姚翰明的意見是派出轟炸機和殲擊機首先對C…2島上藍軍前沿和縱深要點實施空中轟炸,配合掩護兩棲坦克登陸,海上作戰群戰鬥開始後,安排空降兵特種部隊執行傘降任務,對小島上的藍軍堡壘進行地面進攻,讓藍軍腹背受敵。
眾人對他的作戰計劃基本贊同,細節上提了一些意見。周樵樵道:“眼看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空中能見度很低,只怕空特大隊的傘降任務難度要比平時高得多,為確保突擊任務圓滿完成,我建議由驅逐艦掩護偵察排先行登陸C…2,一方面可以混淆藍軍視線,一方面也可以配合空特完成任務。”對周樵樵的建議,眾人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散會後分別回營地緊急集合,部隊整裝待發,爭取在天黑以前登陸C…2島。
周樵樵回到帳篷,紮緊腰帶,穿好防彈背心,把對講機別在肩袋上,習慣性的把小舸送的護身符放到唇邊親了親,戴上鋼盔穿好雨衣走出帳篷,和部隊一起出發。
這一路風雨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