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公主心情好的光了。”如意笑著說,生病的這段時間公主喜歡笑了,以前再怎麼打扮,再怎麼比現在好看,也見不到她這麼輕鬆的笑。
乏味虛偽請早安就這樣過去了,茶兒走出安樂宮,如意走上前來焦急的問道:“公主,太后沒有為難你吧。”
茶兒整理了一下衣衫,輕鬆回到:“沒有,就是站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那就好。”如意長舒一口氣,隨即俯下身子,站在茶兒身邊悄聲說道:“奴婢四處看過了一下,已經換了人了。”
“全換了?”茶兒低聲問道。
“還有——”
“婉兒姐姐?”如意還沒有說完話,就被遠處來的溫柔似水的聲音打斷了。
“哦,是彩晶啊。”茶兒轉身,看到彩晶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姐姐的身子好些了嗎?”彩晶繼續笑著問道。
“好多了,謝謝彩晶了。”茶兒拉著她的手真心的說道,畢竟也是姓白,是一家人啊。
“姐姐莫要這樣說,彩晶真是慚愧,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去看看姐姐。”彩晶用另一隻手覆蓋到茶兒的手背上微低著頭說道。
“這有什麼慚愧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計較了,姑姑的事她也只是顆棋子而已。
“姐姐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彩晶緊握著茶兒的手,眼睛卻瞟向遠處的大紅色身影。
茶兒不動聲色間轉頭看向那個身影,剎那間心涼了一大半,那是已經明顯落寞的郭皇后——是啊,雖是個不怎麼樣的美人,但是總歸是有名分,更是趁著這次太后倒臺翻身,自是可以進入這安樂宮請安的。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也只是一顆棋子—病了這些天,竟然忘記了這是在人清冷淡的宮裡——
不動聲色間推開她虛偽的手,笑著說:“對了彩晶,我找皇嫂還有些事情,改天去你那裡,先走了?”她笑著詢問,卻沒有給她可以拒絕的語氣和眼神。
“是是,姐姐慢走。”彩晶猛然間發現,自己還沒有到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畢竟是在這個正春風得意的公主面前,微低著頭恭敬的說。
茶兒欠了個身,走向郭皇后:“皇嫂,慢走——”
郭皇后一見到茶兒,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失事,仍然是盛氣凌人的口氣:“怎麼,婉玉公主還有事對本宮說?”
“是啊,皇嫂覺得上一次婉兒送的花茶味道還好嗎?這些日子婉兒身子不爭氣,沒能及時給皇嫂送過去,望皇嫂見諒。”說著微微欠身行禮。
郭皇后愣了一會兒,她還以為會遭到一番羞辱呢,但是看她這個樣子,更是有氣:“婉兒身子為什麼會不好,咱們都知道,何必假惺惺?”
茶兒聽了,心裡發笑,看來這郭皇后沒有學到劉太后的真本事,這樣子魯莽,說話不顧及:“皇嫂這話婉兒聽不明白。”
“怎麼,還要本宮再說一次嗎?”郭皇后語調升高說道。
茶兒沉默,她不想再讓這個可憐的皇后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但是如果她真的是不知死活,也怪不得自己。
茶兒的沉默讓郭皇后囂張起來,大聲說道:“本宮是說——”
“皇嫂,婉兒身子不適,先回去了。”在自己的手裡已經陷落了一個太后,她可不想讓自己再一次毀了一個皇后。
“你——站住!”郭皇后不甘心的衝著已經慢慢走遠的茶兒的背影大聲喊,氣沖沖的轉身欲走,回頭卻呆住,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請安道:“皇——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以後想要高語的時候最好先看看地方。”趙禎冷冷的說道。
“皇上,臣妾知罪。”郭皇后怯懦懦的說道。
趙禎聽完之後,剛想進安樂宮,便聽到身後的郭皇后說道:“皇上,臣妾有話想跟皇上說。”
趙禎饒有興趣的轉過身,看著郭皇后說:“想說什麼?”剛剛他已經在不遠處聽到了郭皇后跟茶兒的對話。
“公主中毒的事情不是母后做的。”郭皇后自以為是的說道。
“皇后在說什麼?朕從來都沒有說過是母后做的,而且婉兒也沒這麼說啊。”趙禎擺擺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皇上為何將母后宮裡的人都換掉?”把身邊的丫頭換了,這不是在變相的監督太后的一舉一動嗎?想到這些郭皇后便不甘心。
“這件事情既然不是母后做的,那就是這宮裡的丫頭們瞞著主子做的,把他們送去嚴查,還母后一個清白,這麼做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