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少年坐好,車子便緩緩的開動,何澤洋坐在男子的身旁,卻是緊緊的靠著窗,儘量把距離保持在最遠,緊抿著雙唇,眼睛隨意的盯著窗外。
何耀傑看著少年保持著一貫的淡定,卻是並不開口詢問自己要帶他去向哪裡,冷漠的眸子裡也看不出絲毫的好奇。只是明知道會是比較重要的場合,卻是故意的選擇了這樣的隨意的打扮。這就算是無聲的反抗嘛。男子的眸子裡閃出一絲危險的光,無所謂的,穿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今天也只是需要你人到就行。
“小澤,”男子看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還是出聲叫道
何澤洋麵無表情的轉頭,眼神裡隱著淡淡的不悅,一直以來都很是反感這個男人這樣的喊自己。
男人也絲毫的不在意他的表情,還是介面道,“你母親給你說過了吧,我的想法。”
何澤洋的手驀地緊攥,“何叔,我還是想回到學校,繼續我的學業。”
何耀傑忍不住的想要冷笑,學業?雖是沒有聽說他四處的頂著自己的名號,四處的惹是生非,但是卻是很少去上課吧,回去?恐怕只是想要離自己遠一些吧。
“小澤的年齡卻是適合繼續學業,不過,現在你的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我的工作也確實很忙,我看不如就在B市找一所學校繼續吧。”滿意的看了看少年冷下來的眼眸,男人還是繼續道,“S大固然不錯卻還是遠遠地比不上B大的吧。”
商量的口吻,卻是包含了無法拒絕的意味,何澤洋看著那個男人淡漠的臉,狠狠的閉了閉眼,就不能放我幾年嘛,只是幾年,冷了眼眸,卻是說不出對自己母親似的決絕的話,這個男人是狼,嗜血的狼,自然不是自己可以威脅的來的,面對他,自己悲哀的沒有絲毫的籌碼,畢竟他現在是自己的母親的丈夫。
何澤洋緊緊的抿著嘴,可真是尷尬的身份,母親的丈夫卻不是自己的父親。盯著那個男人,卻是不說一句話,著裡面似乎容不得自己的反對。
男人終是滿意的閉了眼,鬥了一輩子的男人忽的離去,雖是終於如願的娶到了自己愛慕多年的女子,卻還是不免有些惋惜,畢竟是少了一個對手,但是很快的這種失落感就在見到女子身後的少年時被衝落了。太像了,眼中的倔強的,隱不住的對自己的憤恨,緊抿著嘴就是不願稱自己為父親。於是呵呵的大笑著對著那個哀婉的尷尬的女子說著沒關係,卻是當著男孩的面,緊緊的把那個女子擁進了懷裡。滿意的看著男孩紫紅的臉,用眼神宣佈著自己的勝利,現在也是,少年雖是識相的沒有反駁,眼神中的不甘卻是淨顯無遺。
男人還是緊閉著眼,心裡卻是更加期待了些,好戲還在後面呢,早就發現這個男孩雖是神似著自己的父親,卻是極其懼怕著他人提到自己的父親,即使是意外的見到一些故人也會輕易的從那雙冷漠的眸子裡射出痛苦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一會你究竟是要怎樣才可以保持住以往的鎮定。
“老爺,到了。”片刻後,司機卻是已經把車停了下來。何耀傑先是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少年,依舊的一副淡然的摸樣,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何耀傑出聲,“到了。走吧。”說著示意司機下車開門。
何澤洋緊隨著何耀傑下了車,感覺到強烈的陽光,還是忍不住的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
“您好,何董,歡迎,歡迎。顧董在樓上等了你很久了。”一個一身西服的男子極其諂媚的迎了上來,何澤洋看到男人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卻是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有瞬間的不解。
“這是?”男子注意都身後的少年。
“犬子澤洋。”
何澤洋看到對面的男子在男人的介紹下又瞬間的愣怔,卻還是馬上伸出了手,“原來是何少爺啊,您好您好。”
何澤洋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誰都知道何耀傑雖是家財萬貫,卻是並無子嗣,自己也只是他的後子而已,只是行為乖張,深的何耀傑厭惡。對面男子明顯的譏笑還是刺痛了何澤洋,冷著眸子,卻是並沒有伸出手去。
“小澤。”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怪罪和深深的無奈。何澤洋忍不住的想再次的笑出聲來,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慈父。即使在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的面前也習慣端出這樣一幅形象,真是一個天生戲子。
對面男子尷尬的摸了摸頭,“沒事,沒事,久聞何少個性的很。”說著對著何耀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顧董等了您很久了。”
何澤洋驀地抬起眸子,顧董?男人卻是並沒有看向自己,徑自的走進了那個豪華的大廈,何澤洋抬起頭來,四個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