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剛剛到底說什麼呢?你告訴我好不好?”老頭子終究是好奇,常年守著在藥方裡,來的人全都怕他,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我……我……”趙雪靈很想很想告訴他,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她不僅僅感覺到血不停得流走,連力氣都隨著血再流失,“我……我想……我……”
怎麼都說不出來,天曉得她方才聽到老頭子獅子一般的咆哮,有多麼多麼懷念,多想多想再咆哮一回,可惜,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安安靜靜地躺著,側頭看著蹲在身旁的老頭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全是笑意,可是淚水就偏偏從這濃濃的笑意裡流淌了出來。
“丫頭,你怎麼現在才哭啊!”老頭子急了,他都相信了這丫頭是不會哭的。
“丫頭,你怎麼又笑了,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呀?”老頭子急得像只猴子,這兒撓撓,那兒撓撓,坐立不安,終於,狠狠一蹬腳,“嘭……”一個大藥箱子從天而降。
“丫頭,我幫你止血,你告訴我你剛剛在說什麼,如何?”老頭子問道。
趙雪靈立馬點了點頭,其實,她剛剛說得很清楚的呀,老頭子怎麼就沒聽清楚你?
直到翌日中午,老頭子才幫趙雪靈止住所有傷口的血,呼呼喘了一口大氣,跌坐在一旁。
趙雪靈還是無力坐起來,側頭看著老人家,就只知道笑,好傻好傻。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是不是什麼咒語,讓你不害怕?”老頭子急急問道,確實九不管地帶存在巫術,有個很厲害的巫婆子,擅長各種咒語,蠱術。
“老人家,你再衝我咆哮一次,好不好?”趙雪靈淡淡問道,臉色是那麼蒼白,聲音是那麼虛弱,血止住了又如何,她虛弱得像一根羽毛,隨時都可能隨風而去,永遠消失。
老頭子怔住,這乖丫頭想做什麼?他搖搖頭,不肯。
“老人家,我曾經……曾經認識一個人,他可喜歡咆哮了,他咆哮起來就像頭獅子,真的,有時候真的是會頭髮全豎起來的那種。”趙雪靈笑著道,看著老人家那詭異的表情,又道:“我剛剛沒說什麼,我就是一直告訴自己,他在等我呢!他在等我回去呢!”
“是你相好的吧?”老頭子立馬八卦道。
趙雪靈第一反應便是搖頭,她是如此的誠實,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是那麼誠實,“不是。”
“那是你心悅的人嘍?”老頭子又問道。
趙雪靈這才點了點頭。
“哎呦喂,是個痴情種子啊!哈哈,老子等著要的人等很久了!”老頭子立馬大笑,身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而與此同時無數的藤蔓瞬間從地上冒出,同先前那鬱鬱蔥蔥的完全不一樣,勸是紅色的,開滿了心形花瓣的花兒,不過須臾,所有的藤蔓便將趙雪靈完全淹沒掉……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寂靜的夜整個藥方裡都無聲無息的,黑暗中,滿地的心形花瓣居然亮了,五顏六色,流光溢彩,美得令人窒息。
孰不知,這是老頭子栽培多年的靈藥,情蠱草,如情蠱一樣埋在人心中,汲取人的七情六慾,一日一日長大。
隨著黑夜的拭去,翌日的晨光終於照入藥方。
一地流光溢彩全都消失不見,仍舊是最初的模樣,整個藥方鬱鬱蔥蔥的藤蔓中都掛滿了軀體,卻只有趙雪靈一人趴在地上,老頭子已經不知所蹤。
緩緩地,大門被開啟,藥靈子一臉期待地站在大門口,他本要雲遊去了,臨走前,也不知道怎麼了卻還是特意來了一趟。
“活的還是死的?”一見趙雪靈,他便不耐煩問道。
“師弟,你哪裡找的丫頭,命硬得很呢,活的!趕緊帶走帶走,免得我看了生氣!”陰陽怪氣的聲音又起,只聽聲,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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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都等著
九洲城為環狀,九個城池界限分明,根本沒有任何公共之地。
歷來九州武會都設在離龍門不遠處的一個海島上舉行,年年都沒有例外,而今年,白無殤的緣故,眾人都以為這武會會設在雲城,誰知,一切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不僅僅如此,雲城方面也沒有任何關於白無殤要參加這場武會的訊息,雲城主更是缺席,陪伴白無殤去了趟九不管地帶!
對於雲城如此舉動,眾說紛紜,而武會也如期舉行,只為白無殤等人留了貴賓席。
這是一場決賽,不過十八名參賽者,採用了最殘忍的辦法一一淘汰賽制度,抽籤決定對手,只要輸一次便再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