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兼得,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剛開始發現的時候,我又驚又怕。驚的是自己怎麼會得這樣的病,怕的是如果我這麼走了,你該有多難過?於是求助顧任哥,演了那場戲。西涼你知道嗎,對你說出那些話的一刻,我才真正懂什麼是肝膽俱裂。就像被人硬生生割下一塊面板,卻不能喊痛。”
“顧任哥,我很感謝他。去美國的這些年,他也四處奔波為我操了許多心,找了許多有名的權威醫生。動過3次手術,可幾乎每次心臟都會產生排斥現象。回來之前一個月,才從醫院回到家。是心臟界的元老費爾醫生親自操的刀,終於取得了較理想的效果。”
“剛剛昏倒,你是不是被嚇著了?我也被嚇著了,我以為這幅破敗的身體是不是這麼沒用,又產生異樣。還好,只是手術後正常的心肺活動。”
最後她說。
“西涼我知道,你還愛我。”
顧西涼沉默,他幾乎快要詞窮了。聽她這樣絮絮叨叨的說,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抱著阮恩說起那段令他不願回望的過去。他也是這樣一直說,她就聽著,沒有一句話。
手機鈴聲在寬闊的病房不停地響。顧西涼知道是阮恩,這是屬於她的專用鈴聲。忘了她什麼時候拿他的手機自作主張分了一個組:親愛的老婆。來電也設成了屬於她的鈴聲。
我要愛就直奔你方向,我有夢想抱你個滿懷,無論路上充滿多少荊棘和障礙,我都不怕。
可是何亦舒最後的陳述句,彷彿給了顧西涼一悶棒,打得他手足無措。
真可悲,他竟然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所以結束通話,關機,拔出電池。
已經過了12點,顧西涼沒有回來沒有通知,電話打不通。阮恩一夜未眠,想著顧任說的那一句。“亦舒回來了。”
眼睜睜看著天,黑了又亮。
顧西涼是在第二天晚上10點過回來的,滿眼疲憊。一向喜愛乾淨的他卻忘了刮鬍渣。很刻意地壓低了聲音,阮恩卻醒了,或者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