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運的無倫常就是這樣,讓所有人從陌生,熟悉,然後分離。你覺得一生當中最對的愛情,往往遇不見你認為最對的人。又或者你遇見了最對的人,那名為愛情的東西,你卻未必願意交付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年歲盡知》這篇文開始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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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親 。~
40
40、我 是 真 的 累 了 。。。
是從那時候開始說不了話的。
顧任邀請了許多專家來為阮恩會診,結果卻都是無疾而終。
“經過微波掃描,阮小姐的聲帶並未有絲毫的損傷。”
“如果之前受過重創,也有可能是淤血壓迫到聲音的傳輸神經,可全身斷層掃描也沒有任何異象。”
“…… ……”
幾乎所有權威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然後統一下了一個結論:也許是病人潛意識的情緒作祟,心病還須心藥醫。
不忍再見阮恩每天被各種儀器和藥丸來回折磨,於是顧任放棄治療,將她接回自己的別墅。
剛開始那段時間,阮恩會莫名其妙的暴躁,嚴重的厭食。
從死裡逃生,到眼見摯愛與其他女人雙宿雙棲,再到痛失愛子,最後是無論如何如何努力地開口咿呀,整個嗓子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沒有人能在一時間接受這麼多重的打擊,所以會有那樣反常的行為,顧任想,這也無可厚非。
可是你很難想象,曾經溫潤如一隻乖巧波斯貓的人,偶爾情緒上來,就大把大把砸房間裡的水晶杯子和托盤的畫面。顧任為此重金請了兩個專門照看她的華人女傭,和一名臺灣廚子,怕她哪天想吃家鄉菜又沒得吃,會鬧心發脾氣。縱然這樣,他每每一離開家門還是會情不自禁地開始擔心起來。
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心情又不好?生氣的時候會不會把自己弄傷?
這麼一想,最後的結果就是顧任人在公司,心卻不知飛向了何方。最後他索性將必要的公事帶回家,陪在阮恩身邊悉心照顧。每次用餐,都要顧任和傭人想法設法哄騙,像哄小孩那樣,她才願意吞嚥一些流食,可吃下去的東西都很少。
讓顧任真正生氣的是某一天,阮恩不知為何又開始耍性子,連續兩天顆米未進,還將臥室門從裡面反鎖,導致一群人有鑰匙也開不了,急得直蹬腳。兩個女傭人生怕先生會遷怒自己,就此丟了這金飯碗,於是在門外拍得手都快要紅腫,裡面的人就是沒有一點聲響。最後是顧任命人從花園裡拿來種花的挖鋤,撬開了臥室的鎖。
房門被推開,果不其然又是一室狼籍。
而阮恩則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呆坐在落地窗前看夕陽,一圈又一圈的光暈不刺眼,絢爛異常。聽見重重的聲響,才將她的視線拉回來,轉頭就看見顧任黑下來的臉。她知道他在竭力剋制快要爆發出來的憤怒。
這就是阮恩的目的,她要他爆發,不要對她太好。她只是怕自己還不起,做再多也還不起。畢竟她剩下的東西,只有那顆體無完膚的心。而就算是那顆體無完膚的心,也被塵封在一片名為顧西涼的死海里,她也給予不了他。很多個瞬間阮恩都有就此歸去的念頭,心如死灰。
顧任強忍住發火的衝動,命人拿了熱過一次又一次的稀飯過來,語氣盡量保持著溫柔的哄。
“阮阮,好歹吃一點,等下帶你去更漂亮的地方看夕陽。”
女生卻倔強的將頭又轉向窗外,對男人的話置若未聞。
顧任接著哄。
“不想看?那去散步?還是你想做什麼?只要你吃點東西,我都依你。”
聞言,阮恩終於轉過了頭,與男人對視,接著又將視線放到他手中的青瓷碗上,良久。
等到時光都快要凝固,她才有了動作,抬起手,在眾人來不及反應間,一把將碗打翻在地,餘下一陣抽氣聲。
可十幾秒鐘過後,顧任也只是微微側過臉,對著一旁年齡稍大一點的女傭命令,“再去盛一碗。”
半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又端了上來。顧任伸出手去接過,這次不再理會她的心情,直接用勺子舀一口喂到阮恩嘴邊,她嘴皮上還沾了些粥水,卻就是不願張口,甚至又將頭往旁邊偏了一點。
這下顧任是真的火了,“砰”響一聲將粥碗放上一旁的床頭櫃,然後將阮恩的身子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