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喉嚨像堵了什麼東西,許久才問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為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問什麼。他也很想安慰阮恩,像從前她受傷一樣,仔細溫柔地為她上藥。可是抱歉,現在的顧西涼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從未感覺如此掙扎無力。而阮恩彷彿知道他在問些什麼,所以她誠實地回答。
“因為我愛你。”
“我相信你。”
“我需要你。”
“我在乎你。”
“因為我答應過你,只要你沒有開口,我絕不會離開。”
她只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手臂緊緊纏住,男人將臉貼在她的腰側,再也說不出話。
從小周子寧就教育他,不管感情抑或事業,那些欠下的債,總有一天是要還的。可是此刻他真的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還不了阮恩。他還不了她的心,還不了她的信任,還不了她的一往情深。他也害怕會像外公一樣,努力想彌補還債的時候,對方卻再也沒有機會感受到。而且,拿什麼還呢?
除非一切成灰。
阮恩只覺得顧西涼越抱越緊,於是她也諾諾伸出手緊緊回抱,碰到了那些小傷口引起疼痛也不管。她此刻只能夠感覺到他的心疼,他的後悔。所以這一切之前有過的傷心不歡又隨著這個擁抱逐漸稀釋,消失。
“小雪給了我兩張電影票,我們明天去看好不好?”
“好。”
你看顧西涼,她就有那麼好哄。你給她再多的刀劍,只要事後輕輕一個擁抱,她又會興高采烈地活蹦亂跳。勇氣,加上寬容,再加上無止盡的等候。只是這樣的樂觀,真的會無止盡麼。
第二天早晨是顧西涼率先醒來,他的右手臂被壓在阮恩身下一晚上,很酸很麻,卻又不想動,擾了兩人難得的美夢。於是稍稍翻身左手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給陸成打電話,告訴自己今天不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