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任眼眸裡有火。
“你調查我?!”
既然話已挑明,顧西涼不再繼續與對方周旋,他迅速站起身,神色恢復到剛進門時的冷漠,嘴唇輕啟,將所有人打入地獄。
“我不調查,怎麼知道一週一次的肝變抗體,其實是很普通的營養維生素?我不調查,又如何知道那所謂肝癌,只是一場充滿心機的假象?”
轟。
男人語畢,阮恩卻幾乎要昏倒。誰來告訴她,這都不是真的。她所有的擔心,對顧西涼撒下的一個又一個的謊,都只圍著另一個謊言轉,她被活活看了場足夠大的笑話。下意識偏頭對上顧任的視線,男人的目光卻閃躲了,內疚又歉意,都在訴說著:對不起。忽然就記起聖誕節的那晚,她對他信心十足說的那句“顧任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原來對一個人的信任,就是這樣被糟蹋掉的。
顧西涼卻不罷休,磁性的嗓音繼續在整個空曠的病房內響起。
“我親愛的大哥,從你的身上我再次深刻地學會了一點,那就是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緊接著,他今晚首次將眸光定在了阮恩的身上,甚至毫不迴避地與她的眼神相對,再次重複了那三個字。
“任何人。”
像突然出現那樣,顧西涼又抬腳轉身出了門,英俊的臉上再看不出一絲眷戀。
他口中的任何人,是說給她聽的,阮恩知道。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出去,一把拖住男人的手臂,想解釋些什麼,卻就是什麼也說不出口。還能說什麼?原本就沒有誤會,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欺騙,她終究是欺騙了,一而再,再而三。
顧西涼回過頭,幾度欲言又止後,才終於開口說話。
他說“阮恩,還記得你曾經對亦舒說過的話嗎?你說因為她不信任我,所以我們才會因為那場意外分開。那麼現在的你呢?”
“你知道我真正傷心的是什麼嗎?並不是你一而再的對我撒謊,而是追根究底,你和當初的她一樣,根本對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