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凝視著她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只可惜這種美麗綻放給另外一個男人,而不是他陸放!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麼?除了生離死別,那應該就是——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自己!
哈哈,陸放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那場隆重的婚禮熬到頭兒的?陸放不知道自己怎樣聽著牧師問凌涵——你願意嫁給沈墨先生為妻嗎?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美麗還是醜陋,你都願意不離不棄,與沈墨先生白頭偕老嗎?
當時陸放多麼希望聽到凌涵說不願意啊——至少猶豫一下也好啊,那也表示凌涵的心中還有陸放的影子。但是,凌涵卻是淡淡地微笑著,然後堅定地對牧師回答——我願意!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一下子擊垮了陸放!他知道從此凌涵真的就要全部身心去愛沈墨了,凌涵會將自己的影子漸漸抹去,然後歸零。也許多年以後還有重逢的機會,凌涵也只是把自己當作路人甲,或者路人乙……
然而,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自己不就是希望看到凌涵嫁給一個疼她愛她的鑽石王老五嗎?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心酸?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心痛?有一種愛叫做佔有,但是更有一種愛叫做成全——用自己的痛苦成全愛人的幸福,這是陸放無悔的抉擇!
後來,陸放看到凌涵與沈墨恩恩愛愛地度完蜜月,他知道凌涵過得很幸福,對婚姻對老公都很滿意。因此,陸放再次選擇了出國,確切地說,是逃避!但是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你可以逃避這世上的痛苦,但是卻不能逃避你的心靈;你唯一能逃避的,其實只是這逃避本身……
所以,在登機的一剎那,陸放又收住了漂泊的雙腳——他捨不得離開這一片土地,因為這裡有他心愛的人!什麼叫做家呢?其實家的定義很具體也很抽象,其實就是有愛人的地方就有家!如果不能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那麼能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同一縷空氣,那樣的感覺也是好的,那樣的感覺也是“家”啊!
至少,自己的那份牽掛有了落腳的地方;至少可以一起感受著日升月落、雨雪風花;至少,可以在凌涵生日的時候,點燃生日蠟燭,然後衝著凌涵存在的方向許個心願,然後說一句——凌涵,我愛你……
可是現在一切似乎都變了,自己連這點兒卑微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失去了凌涵的線索,自己的心又無處紮根了。這都怪那個沈墨,如果不能好好愛她當初何苦要娶她?自己絕不能容忍沈墨欺負凌涵,即使他是凌涵的丈夫——也不能!
車子在沈墨的公司前停了下來,陸放滿眼怒火、攥緊拳頭走了進去……
正文 不想把你摟太緊(2)
走進沈墨的辦公樓,陸放驚奇地發現——這裡的裝潢設計和他自己的陸凌集團是那麼的相似,同樣是硬朗中帶著溫和,不太奢華但是很有個性。呵呵,難道真有這樣的巧合?
“先生,請問您是哪位?”秘書小姐攔住了橫衝直撞的陸放。
“我找沈墨,他是不是在裡面?”陸放的火氣並沒有因為秘書小姐親切的笑臉而減退,“我要見沈墨。”
“請問,您有沒有預約?”秘書小姐態度依然溫和,“如果沒有預約,那先生對不起,沈總不接見沒有預約的客人……”
呵呵,這譜擺得還挺闊,看來做總裁的都是一副德性,唉!自己不也是一樣嗎?如果什麼人都見,那麼每天就不用忙什麼正經事情了。但是現在情況特殊,陸放已經顧不得什麼規矩了,他躲開秘書小姐的阻攔,“我必須見他,沒有預約也得見!”
“不行的,你不能進去的……”秘書小姐根本攔不住身高體健的陸放,眼睜睜看著陸放闖進沈墨的辦公室,秘書小姐一臉的無奈,趕緊向沈墨道歉——“沈總,對不起,這個人一定要見你,我攔不住他……”
沈墨正在批閱一份檔案,見到門被撞開了感到很意外,而這個男人他又不認識。沈墨皺了皺眉頭示意秘書小姐出去,然後放下手中檔案問陸放,“你要見我?說吧,有什麼事嗎?”
陸放沒有立刻回答,他本來是進來就給沈墨一個耳光的,可是目光卻被牆上懸掛的那幅圖畫給吸引了,拳頭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那赫然是一幅名貴的寒梅圖,雖然和自己辦公室的那張風格不太一樣,但是卻同樣題著王安石的那首《梅花》。每當看到這首詩陸放都會心生感動,忍不住輕輕朗誦起來——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陸放的聲音本身就帶有磁性,而此時的朗誦又極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