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漸漸地重又走上了欣欣向榮的方向。同時,月皇也對立下汗馬功勞的眾人依次加官進爵,賞賜無數。其中,首當其衝的大功臣就是上官棠和黃志,然而,這兩人卻全都謝絕了封官的獎賞,都表示要回鄉繼續做原來的商人身份。月皇深知他們性子,倒也沒有強留,但依舊賞賜了很多的金銀珠寶。同時,也下旨賜婚給黃志和沐藝芸,讓他們擇日完婚。
一個月後。柳州。黃府。張燈結綵,一大片喜慶熱鬧。新娘的轎子停在了府門口,圍滿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大家都伸頭探腦地往裡頭瞧,遠遠地看著大廳內正在拜著天地的兩人。
新郎面朗如玉,身形高挑,嘴角噙著一抹足以讓女子沉淪的笑。新娘蓋著紅蓋頭,但是身量苗條曼妙,一身大紅嫁裙在身,遠遠看著,就誘人的眼。對於這一對的婚事,人人都意料之中。然而,卻是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大的場面。還得皇上賜婚,這種榮耀,世上幾人能有?不由得紛紛讚歎這是佳偶天成,連帶著先前對沐藝芸和黃志頻繁往來的許多閒言碎語也都不見了蹤影。
轉眼間,已到晚上,鞭炮齊鳴,華燈初上,整個黃府都擺上了酒席,坐滿了客人。沐藝清抱著孩子坐在上官棠的身邊,他在一旁給她夾菜,動不動就對她耳語些悄悄話,搞得她面紅耳赤的。而就在他們隔桌的劉仁元只能那樣眼睜睜地看著,眼中有著無法言說的無奈和落寞。早在沐藝清突然離開柳州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和沐藝清之間是永遠也不可能的,這個唯一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註定了不屬於自己。
一旁的劉仁啟捅了捅他的手臂,同樣落寞蕭條的模樣,他喝了口酒,嗓音有些沙啞地說:“別看了,這兩姐妹註定與我們劉家無緣,註定是屬於別的男人的,我們兄弟二人,都沒福分擁有。”
劉仁元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大哥,他的眼神好像破碎了的瓷器,裝滿了傷,心中不禁在想,到底是他這個始終不曾擁有過的人更可悲些,還是眼前這個曾經擁有不懂珍惜最後失去的人更加可悲。然而,想了一會兒後,他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得沒有分寸,這樣的問題有什麼值得深思的價值嗎?到頭來,他們還是一人成行,是同樣的可悲可憐。
他苦澀地笑了笑,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和劉仁啟的酒杯碰了一下:“大哥,別想太多了,我們喝酒。”
“白姑娘來了!”這時,一個小廝領著一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穿過一桌又一桌的酒席,直接走到了黃志的身邊:“爺,白姑娘來了。”
黃志忙笑著迎了上去,和白海棠說笑著,白海棠還將月皇和皇后託她帶來的賀禮交到了他的手中,順便也遞上了自己的賀禮。
白海棠,曾經名勝天下的花魁,雖然人人都知道她身後的男人是這世上最優異的男人,絕對無人敢去冒犯,但是,大家的心目中到底還是把她當青樓女子看。而如今,眾人看她的眼光卻截然相反了,她是月皇手底下最能幹的女探子,混跡花樓就是為了幫月皇蒐集訊息,是月尹的大功臣之一。何況,又生得美貌,氣質出塵,大家看到她也不由得生出了敬重之心,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她。看著她同黃志說話時的一顰一笑,一時恍覺如仙。
當然,大家也都注意到了白海棠身邊站著的女子。劉仁元對身邊的劉仁啟說道:“大哥,那不是白杏之嗎?”
劉仁啟也注意到了白海棠身邊站著的另一個女子,可不是白杏之嗎?可是,如今的白杏之看起來卻與過去有些不同,她看起來更加嬌媚了,然而,眉眼神態間卻又透露著與過去截然不同的從容與恬靜,完全看不到過去那善妒刻薄的影子。這讓他不禁錯愕住了。
白杏之也看了過來,與他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也是一愣,隨後,竟只是點了點頭像是藉此沉默的形式跟他打招呼一樣,劉仁啟恍然覺得,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卻看不清晰。那一剎那,劉仁啟的心裡,驀然有種揮散不去的惆悵情緒如煙雲一般在心頭盤旋,一點點地抽離著什麼,排遣不開。
白海棠和黃志說完話了,黃志領著她來到了上官棠他們所在的這一桌。上官棠和沐藝清兩人都站了起來,對她一笑。
看了眼他們夫妻恩恩愛愛的樣子,又看了眼沐藝清懷中的孩子,笑了:“這才多久沒見,感覺這孩子又長大了。”
沐藝清笑著應:“孩子長得都快。好久沒見了,你們還好嗎?”
白海棠點了點頭,稱自己還好,也提及身邊的白杏之,說月皇已經為杏之又安排了一門不錯的親事,再過些時候就會成婚,還邀請他們到時候有空就去喝杯喜酒。隔桌的劉仁啟聽了那訊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