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地搖搖頭,她從床上走了下來。
隨手拿起被陌瀟然扯下的那件外衣套在身上。
視線朝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淡淡地掃了一眼。
其實,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照樣充斥著爾虞我詐,可從未真正地看過月光進門的那種柔和光線。
不經意地嘆了口氣,她走到房門邊上。
伸出雙手,將房門打了開來。
右手被鐵鏈傷到了筋骨,這不經意間的碰觸讓她痛得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皺了皺眉,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跨出前腳,便看到陌瀟然一個人靜靜地背對著她坐在院子裡頭。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這緊靜謐的竹園裡頭,帶著幾分讓人心疼的孤獨。
月光打在了他略顯清瘦的背上。
那在月光下更加突兀的銀絲在這黑夜裡,透著更多更神秘的誘惑。
☆、他,何曾如此心疼過一個女人
那在月光下更加突兀的銀絲在這黑夜裡,透著更多更神秘的誘惑。
“他沒有走?”
藺冉站在門口,看著那抹白色的背影,輕聲呢喃道。
那音調,有些不易察覺的驚喜。
心裡,因為看到陌瀟然的存在而出現了一抹小小的悸動。
原本的失落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她靜靜地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久。
甚至,忘記了自己出來究竟是為了要做什麼。
不遠處,陌瀟然在這時候緩緩地轉過身來。
看到藺冉正失神地站在門口,那身子,有些單薄了。
被他扯破的衣服隨意地披在身上。
露出了那纖細白嫩的手臂。
見狀,陌瀟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快速朝她跑了過去。
“娘子,你醒了?”
邊說,邊將身上的衣服自然地脫下。
又是那麼自然地朝藺冉的肩上披了上去。
而他的聲音,將藺冉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尷尬跟心虛。
看著身上披著的這件白色外衣,上面還留著陌瀟然淡淡的那讓她有些熟悉的體香。
心跳,再一次沒有規律地跳動了起來。
手心,因為緊張而握緊。
卻忘記了,那隻被鐵鏈上的細針傷了筋脈的右手在這時候正帶著重傷。
“呃......”
握拳的瞬間,讓她下意識地吃痛著喊出聲來。
“你這個女人,不要那麼要強,行嗎?”
責備的口氣中,透著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疼。
他緊張地拉過藺冉的右手,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她睡著的時候,陌瀟然中途進來給她包紮好的。
看著她掌心上那鮮紅的血液,還有那一點點被針扎破的傷口......
那時候的他,發現自己的心,不停地揪疼著。
他,何曾如此心疼過一個女人。
又何曾......如此緊張過一個女人。
☆、比這更重的傷我都經歷過
他,何曾如此心疼過一個女人。
又何曾......如此緊張過一個女人。
藺冉因為他這一聲責備的語調而有些錯愕。
抬眸,對上的是他那緊張又心疼的側臉。
她的心,再度抽了一下。
手,下意識地從陌瀟然的手中抽了回來。
面色依舊凜然。
“比這更重的傷我都經歷過,這點小傷算什麼。”
她,刻意地將自己的緊張給掩埋了起來。
也刻意地讓自己無視掉陌瀟然那雙心疼又緊張的眼神。
繞過他,她朝院子裡走去。
瑟瑟的西風讓她下意識地將陌瀟然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給收緊了。
而剛才那句聽起來如此隨意的話卻讓她的心裡瞬間閃過一陣苦澀。
從她進入地獄天使開始,她的命運便跟死神連在了一起。
每一次執行任務,她都在跟死神搶時間,跟死神比輸贏。
而她——
只能贏。
而在加入地獄天使以前,她的日子——
豬狗不如。
而最後,讓她過得豬狗不如的那個人——
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