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年紀,都以愚兄賢弟胡亂相稱。每日裡風花雪月,清清靜靜找個聲音輕靈會唱小曲的,以此佐酒,倒也頗得其樂。
忽然衛臨帶著一群衙役就上門了,當先的捕頭手裡還拿著一幅畫像。衛臨一指蘇九,大聲道,“看,我說的通緝犯就是她。”
“啊?通緝犯?”
酒肉三友平時都與蘇九兄弟相稱,平日也都是杭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衛臨如此說,先就不高興了,“衛總管,你可要謹言慎行,竟然胡亂說人是通緝犯。”
捕頭看了看手裡的畫像,又看了看蘇九,故作疑惑道,“衛總管,你是不是眼花了,雖說這畫像上的人與蘇掌櫃有幾分想象,但這畫像上的分明是個女子嘛。”
衛臨義憤填膺狀,“官爺,這刁女在清城時就開了家酒樓,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女扮男裝,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實,官爺若是不信儘可讓她自己辯駁!她當時在清城犯了命案,才逃竄至此地的,”
蘇九一看這架勢,便知他們是打算故技重施以那清城命案要挾,她也不驚慌,坦然道,“衛總管說我犯了命案,這事不論真假,既然連您一個內府管家都知道的事,不知我有什麼本事竟然還能逃出生天在此逍遙自在?還是您其實是在指責官府辦事不利包庇罪犯,連個小女子都抓不住?如今倒是被衛總管您給找到了,看來那衙門什麼捕快都得讓衛總管去教一教才是。”
衛臨知道蘇九口齒厲害,便只對那捕頭道,“官爺,這刁女可是刁鑽得很,不然也不會從清城海捕中逃出來。你看她一個女子在外拋頭露面,又女扮男裝就知此女狡詐!”
蘇九偏就抓住他不放了,“我說衛總管,你們衛家是黔驢技窮了嗎?來來去去就這一招,就算我是女的又如何。女子出門在外,裝扮為男子難道有什麼稀奇的?就算我女扮男裝,跟這樁命案有什麼關係?”
衛臨氣急,“若非你有這難言之隱,又何必女扮男裝,分明就是想掩人耳目!何況這畫像可是官府出的公文,上頭的簽印紅章,總不可能是作假。事出總有因,既然清城衙門出了這公文,那這樁命案就定與你脫不了干係!”
“那可不一定。”蘇九正要說話。
卻聽外頭傳來一聲緊似一聲的傳喚,“且慢!且慢!!”
一個老頭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身後施施然還跟了一位。也沒見後邊那人怎麼動作,竟也牢牢跟著前邊的老頭到了近前。
“胡師爺?!”捕頭早已認出,擰緊了眉,“胡師爺怎會到此處來,莫非是大人有什麼吩咐?”
這胡師爺自然就是府衙裡馬大人座下的師爺了,在衙門裡頭就算是第二把手,因此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而對蘇九十分客氣地引見了身後那人,“蘇掌櫃,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京裡來的杜大人。”
那人卻是清客裝扮,聽得師爺如此介紹只是一拱手,“在下杜遠生,敢問哪位是西湖樓掌櫃蘇九?”
蘇九一時分不清他的身份,從胡師爺對他的恭敬態度也能看出這位杜遠生並非一般人,因此便也帶了幾分禮貌卻並不過分熱情地回了一禮,“在下便是蘇九。”
杜遠生徑直又朝蘇九行了一禮,又對胡師爺道,“既然人都在,還請胡師爺為蘇掌櫃澄清。”
胡師爺便笑道,“我來此地,一是為給杜大人帶路,二是順便轉告一聲,馬大人有令,蘇掌櫃身世清白,不可隨便誣告。人有相似,想必這畫像中人只是與蘇掌櫃有幾分想象而已。”
說著他頻頻朝蘇九使眼色,蘇九隻當不見,朝著那杜遠生做了個揖,“民女確實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這位杜大人和師爺明鑑。”
“不敢當,蘇掌櫃稱我名字便是。”杜遠生道,“蘇掌櫃有話請直說。”
“是啊!有話就直說,但如果是什麼不情之請,那還請蘇掌櫃三思而定。”胡師爺笑著說,一邊極力暗示蘇九不要得寸進尺。
蘇九如今得了寸,哪能不趁機進個尺!立馬抱拳道,“實不相瞞,我正是清城蘇記酒樓的掌櫃蘇九。有關殺人一事也是另有隱情,還請大人明鑑,為我洗清冤屈,順便我還要狀告皇商衛家,強取豪奪,謀財害命,誣告他人清白之罪!這狀就是告到金陵去,我也要告!皇上聖明,一定能為民女討回公道。”
胡師爺已經很鬱卒了,沒想到蘇九居然無視自己的眼色,正要訓斥幾句她不懂規矩,杜遠生卻已經介面了,“既然蘇掌櫃有冤屈要訴,只管寫了狀紙遞上去就是了,杜某暫時還要逗留幾日。”
那酒肉三友在旁聽著,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