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倒是小盧子終於擠上前來苦著個臉,“福伯,掌櫃的讓我來問,九姑娘答應咱的那些酒啥時候能好啊?上次那麼一點根本不夠啊,掌櫃的可愁死了。”
“新酒啊?”福伯為難地瞧了眼身後,壓低聲音道,“你知道我們家阿九最近在幹嘛嗎?”
“幹嘛?”小盧子豎起耳朵。
“練書法!”
“什麼?!”小盧子驚了。
蘇九是什麼人?別人家姑娘也許識文斷字早,詩書跟女紅中饋都是同時進步的,但蘇九不一樣,打小就是詩書比起女紅中饋來完全見不得人。
蘇九小時候寫的字讀的文都是她那美豔不可方物的孃親教的,看的那些奇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怪的詩書不足為外人道也就罷了,可關鍵是教她的這位“師傅”自己那個字,寫了大半輩子才終於寫得像個人樣了,導致蘇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一手爛字,最後不是缺一筆就是少一劃,形似神不似,屢屢被嘲笑,自個悶著頭苦練了很久才勉強掰過來,但還是會出錯。
有一次,蘇九寫的字被幾位遊學的仕子偶爾看到,很是評頭論足了一番。讀書人的嘴,是把無形的刀,小盧子不太記得他們確切地說了些什麼,但是那幾個人從眼前“歪瓜裂棗”般的字斷定此地文風堪憂,進而以小窺大上升到了國家高度,禍起蕭牆。
但小盧子真切記得蘇九的樣子,默默地坐在一旁完完整整地聽完了。她的樣子很平靜,但是很恐怖。
然後,她走了出去,沒有暴打他們一頓,而是和顏悅色地討論起了詩詞歌賦和良辰美景,詳談甚歡之後,自然要有美酒相佐。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因為那三個人就趴下了。讀書人嘛,身子弱了點,睡了三天三夜。
這其實也就罷了,古人也說了,女子無才就是德麼,大部分人都是這麼覺得的。字醜就醜點吧,雖說被人埋汰成這樣是挺讓人難受的,但是睡一覺不就給忘了,何況蘇九還小小報復了一把。
但自此以後,蘇九再也不拿筆寫字了,連酒封上的“蘇”字都是福伯代筆。
這會子重新拿筆,何止福伯,就連小盧子也覺得飽受驚嚇,“福伯,九姑娘這……這……這不會是害了傳說中的相思病吧?”
福伯也嚇了一跳,“不會吧?”
“真的真的!我前些時候,就聽豫章城來的客人說過,有個大家子裡的少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