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十五一直沒有出聲,這時候才慢吞吞走出來,“姑娘叫我?”
“你怎麼回來了?!”
“有些事情沒辦完,所以過來看看。”十五答道,看著蘇九一臉的擔憂,“姑娘,你還好吧?”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蘇九很沒好氣地轉向了福伯,“你都告訴十五了是不是?”
“沒有!絕對沒有!”福伯指著天,緊跟著又誇張道,“這事還需要我說嗎?清城都傳遍了!我出個門都要被人纏上半天,問你到底是不是定親了,到底怎麼回事?”
“要不要這麼誇張,我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咦,小白沒來?”蘇九漫不經心地瞟了眼十五,比起他來,她更想念那隻像寵物一樣可愛的弟弟藺笑白,不由得多問了幾句,“他還好吧?對了,他是幹什麼的?幾歲啦?平時都愛做些什麼呢?”
“他——還有些事情。”十五表情很怪異,“不過,咳咳,舍弟比姑娘雖說大幾個月,咳咳,但是心智還不太成熟,咳咳,暫時也沒想過要成家,咳咳,勞煩姑娘掛念了。”
蘇九無奈地對著他搖了搖酒壺,“不好意思啊,我對你弟弟沒什麼興趣。”
十五重重地呼了口氣,福伯在旁邊好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讓蘇九很是暴躁,“你們都以為我想嫁人想瘋了嗎?不就是一個,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難受,是老天爺送上門來的溫玉公子,她又沒有很貪心,只不過是稍微有點綺念而已,這樣也是人之常情,難道連這都不可以嗎?
為什麼要在給她希望的時候,變得杳無音訊,讓她覺得自己——自己很廉價……
最後蘇九隻能無奈地將尾音化作一聲長嘆,“唉。”
福伯還要嘲笑她一番,卻有位客人進來了,以及那令人無比熟悉又無比討厭的稱呼,“蘇老闆。”
蘇九心情頓時變得很惡劣,朝福伯使了個眼色,“都是你不讓我出門!”
“蘇老闆。”錢興旺還是一副暴發戶模樣,手指上多了一枚閃亮的金戒指,上頭頂著一顆碩大的寶石,“總算是遇到你在了,蘇老闆。”
蘇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今兒不見錢老闆身邊的隨從啊,錢老闆大駕光臨蘇酒真是蓬蓽生輝,哎,不好意思,蘇酒要打烊了——”
錢興旺苦笑著改了稱呼,“蘇九姑娘,錢某已上門幾次了,鳳尾酒也買了,拜帖也上了,實在沒有惡意,
只是真心實意想要和你一談,不知蘇姑娘可否能賞臉哪怕一次?”
蘇九這才注意到,錢興旺長得還算標緻。
他不像一般南方人個子偏矮小,而是身材魁梧,方正國字臉,笑起來的樣子很親和,怎麼她以前看到錢興旺就覺得這廝不是好人呢?跟第一印象還是有關的吧,也許跟心情有關,她突然覺得跟這位錢興旺談一談也不見得是個壞主意。想想人家好像確實也沒對她做什麼壞事,自始至終不過是下了封拜帖,雖說一直想著要把蘇酒買回去,但是至少人家除了死纏爛打要跟自己好好“談一談”,也沒有其它什麼陰險舉動。
事實上,這位錢老闆還給鳳尾酒賣了個好價錢。
也許僅僅只是一個稱呼的問題,天知道,但很肯定的是,很多時候,莫名其妙的一個舉動,會觸發更為莫名其妙的決定,因此帶來一個順其自然的結果。這次懇談,讓錢興旺覺得是個好兆頭,也讓蘇九將來為此付出了代價。
“那麼,請說吧。”蘇九微微一笑,示意錢興旺坐下,彷彿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福伯,不如拿點什麼酒出來?錢老闆愛喝什麼型別的?”
錢興旺也沒料到蘇九這次這麼好說話,有些受寵若驚地呆愣。
“莫非錢老闆想再嚐嚐地龍?”蘇九戲謔道。
錢興旺聽到這驚悸未定的名字,那完全失去意識,以至於醒來之後還完全地動山搖的酒,嘗過一次足矣!他總算回過神來,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普通的茶水就好,謝謝!”
蘇九也沒有非要灌他酒的意思,便握著酒葫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麼,你現在可以說了?”
十五沉默地站在蘇九身後,一動也不動,彷彿是一尊門神。錢興旺搓了搓手,呵出口氣,“這位兄弟,能不能麻煩把門關上?”
蘇九笑道,“錢老闆說笑呢,蘇酒生意雖不好,可好歹要開著門,給個機會吧?”
福伯端上了茶,笑眯眯地候在了蘇九的另一邊,一同看著錢興旺。
錢興旺見十五沒打算動,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