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發現了?唉,也不可能的,被人發現了怎麼會這麼悄無聲息的,而且怎麼會有人知道呢?連我都是意外找到的地方,他們怎麼會發現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福伯顯得有些煩躁,“唉,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想不通一些事情,只好把目光投向十五,“還有你,怎麼是你回來了?你回來有什麼用啊!而且你都失蹤一年了,現在剛回去又玩失蹤,你嫌命長了?”
“只有幾天,實在沒辦法。”十五沒有回答,臉上卻很無奈,“所以這次不能待很久,只能使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手段了。”
“唉,行吧行吧,只要別笨到暴露身份,隨便你怎麼整。還有你這張臉,我真是看不下去了,這都多少年了,你就不怕這玩意有什麼怪味?居然還敢戴在臉上這麼久。”福伯很嫌惡地看著十五的臉,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跟著無奈地嘆氣,“我只是擔心阿九這丫頭,自從遇到那個上官寧,整日變得神經兮兮的,我真是年紀大了,完全猜不透年輕人心裡在想什麼。至於她爹孃,唉,總之,他們蘇家就沒一個省心的!”
他負手進去,不停地嘟囔著讓人不省心的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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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在自己的房間來回走動,字正腔圓,誇張起伏的音調彷彿是在唸誦苦大仇深的戲詞,雖然戲詞比較滑稽。
“有的人,為了嫁出去要準備一輩子。”
“有的人一生下來,家人就會開始為她準備嫁妝……”
“綾羅,綢緞,良田,家宅,但不夠,絕對不夠,遠遠不夠。”
“這裡!”
“這座城!”
“這座城就是一個女人的嫁妝!”
她的房間攏起了輕紗,窗子難得的開著一半,可以看到外邊樹枝上米粒大小的嫩芽。書都規規矩矩在八寶架上擺著,一盆銅爐替代了青玉筆洗的位置,被放置在座塌邊的紅木几上,裡面燃著上好的銀炭,極少的煙。
而筆洗連同裡面的玉玲瓏如今被移到了窗邊,仍舊散發著幽香。
整個房間暖香融融,唯有蘇九皺著鼻子,繼續地來回走動,唸唸有詞,最後半坐在窗邊的榻上,沐浴著早春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