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其餘大娘們頓時紛紛表示不滿,“張家的你怎麼這樣!說好了要公平競爭的!”
“就是就是!你這樣可不道義!”
先前那大娘一豎眉,大發雌威道,“有本事你們也擠進來!誒將軍?將軍?”
……
馬大將軍趁著女人們混戰的時候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在身後一迭聲將軍的呼喚中逃之夭夭……
馬鈞心有餘悸地逃出老遠,不料一抬眼,正見到龍軒鬼鬼祟祟地邊警惕四處張望邊小步前進,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兔崽子,還不給老子滾過來!”
龍軒先是一驚,聞言頓時如蒙大赦,苦著臉朝著馬鈞飛奔過來,“馬將軍,您也管管您府裡的那些……”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馬鈞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搖了搖頭,“你……小心為上。”
龍軒的臉更黑了。
兩人做賊一般回了書房,馬鈞命令鐵衛牢牢看住會客廳門外,這才鬆了口氣,“操他孃的,這群老孃皮太可怕了。”
龍軒深有同感地點頭。他雖然在舊夢向來受歡迎,但卻也沒想到在西北苦寒之地竟然如此民風開放,簡直讓人有些……苦不堪言。
馬鈞經剛才那一嚇,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汗毛倒豎,隨手扯開衣領,皺了皺眉道,“今年怎麼暖和的那麼快,這操蛋的天氣!”
龍小軒默默地看了看窗外依舊沒化的積雪……
“你能代表你主子?”
馬大將軍突然丟擲了一句話,龍軒猝不及防,但隨即斂了斂衣著,正色站起身來朝馬鈞行了一個禮。
“公子麾下龍軒,見過馬將軍。”
馬鈞摸了摸胡茬,上下打量了一番龍軒薄弱的小身板,皺了皺眉道,“華庭身邊沒人了?怎麼就派了你這麼個小白臉過來?”
馬大將軍生平最恨小白臉,這也多半得歸結於華宜之死,在他看來,如若沒有薛逸的進讒,先帝也不會把最難的任務交給華宜,以至於他的恩師客死異鄉。
“馬將軍言重了,”龍軒斂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神色,“龍軒雖然不才,但公子的交代卻不敢忘,想必現在馬將軍找我一談,應當是已經從嫵小姐處得知了原委。”
“老子只管守好西北,韃子打不進來就成,”馬鈞大刺刺翹起腿搭在扶手上,下頷線條極為剛毅,只是話中嘲意卻滿得幾乎溢位來,“上面是華庭還是夏澤當皇帝,只要該給老子發軍餉的時候別缺斤少兩,和老子有個屁關係!”
“您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華大人身死的真相?”龍軒垂下眼,平靜地丟擲誘餌,“您難道就不想親手為他報仇?”
扶手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馬鈞收起腿,輕描淡寫地按了按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再說一遍?”
他身形高大,偏偏又是肌肉剛勁卻不虯結,站在人面前給人的壓力大到了十分。
“馬將軍白白為夏澤鎮守邊關這麼多年,出生入死,難道卻不知是在親者痛仇者快?”
脖子忽然一緊,馬鈞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像捏住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雞仔一般閒閒開口,“小子,別跟我玩這一套。”
他另一隻手饒有興味地戳了戳龍軒麵皮,“就你這小嫩臉,回去練個二十年再來吧!”
龍軒有些呼吸不暢,但依舊吐詞清晰地再度反問,“您現在坐擁西北,也不是當年華大人麾下的一個小小卒子,榮華富貴之下,想必對於當年的承諾也就無需放在心上?”
龍軒這話說的相當重,原本只是打算嚇嚇他的馬鈞沉下了臉,捏著龍軒脖子手勁驟然加大,“就憑你來跟老子玩激將?還差得遠!”
龍軒只覺得頸骨發出危險的咔嚓聲,長時間得不到空氣的補充,他的話開始斷斷續續,“也就……不必再……掛心,華……夫人和小姐的……安危。”
頸骨驟然一鬆,馬鈞把他重重往旁邊一摔,龍軒腹部撞到柱子上,當即嘔出一口血來,他只覺得肋骨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想來肋骨應該斷了。
“幽微那老匹夫打算對華夫人和華小姐做什麼?”馬鈞活動了片刻手指,周身危險的氣息卻已經升騰開來,他盯著地上歪靠著柱子的龍軒,後者瞬間只覺得渾身僵硬。
“那麼為什麼馬將軍現在看到了華大人的遺命卻依舊再三推託?”龍軒喘了口氣,忍住痛苦言辭清晰地開口,“華大人的心願就是看見我家公子登基,難不成馬將軍打算讓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馬鈞絲毫不動怒,反倒還有了點失望之色,“華庭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