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華庭的有意遮掩下,即便是薛逸的反應速度也相應的慢了幾分。
這樣一來;待到二人收到訊息;已經是方黎進宮的第三天了。
今日,薛逸一大早就進了將軍府。
“方黎怎麼會被抓起來?”華嫵早就在等他來,臉色沉到了十分。
她相信薛逸不至於無故隱瞞她,那麼現在的唯一結論就成了這是華庭的刻意為之。
這位兄長大人,果然還是一樣,在用人的同時不遺餘力地打消她的力量。
“現在他已經被送到宮裡去了,”薛逸揉了揉華嫵的發頂,寬慰道,“放心,他進了宮我反而能護他周全。”
“我實在想不通,有什麼會逼著方黎現在就露了身份?”
方黎不是個傻子,為什麼現在華嫵明明已經到了棧州,他只需在京城掩藏好身份坐等成果就好,卻在這種時候行刺幽微還暴露了身份?
這實在說不過去。
薛逸著實不愛見華嫵冷著一張臉的模樣,索性抱起來吻住唇大肆輕薄了一番,直到華嫵面帶桃花才戀戀不捨地把人放了下來。
林鳳舉的告誡可還在生效期!
“你胡鬧什麼!”華嫵怒道,卻在看見薛逸臉上微微的薄紅時不自覺便住了口。
薛逸天生面板薄,若是一動情就極容易顯出那抹粉色,合著他那美人皮囊,說不出的動人。
華嫵不自覺倒吸了一口冷氣,恨恨瞪了這個無意識使美人計的人一眼。
薛逸分明一尾偷了腥的狐狸模樣,偏偏還一臉無辜。
“你就作吧……”華嫵白了他一眼,“方黎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看樣子幽微似乎沒從他那問出什麼,”薛逸搖了搖頭,“不過話又說回來,方黎只和你稍微親密一點,幽微懷疑到你身上來恐怕是遲早的事。”
“難不成他還能派人來棧州對我下手?”華嫵嘲道,“那還真是當西北王是個擺設。”
“那倒也未必……”薛逸遲疑了片刻,罕見的現出了狠色,“幽微一直韜光養晦,你不要太過於小看他。”
若是幽微敢來,他必讓他鎩羽而歸!
“話說回來……”華嫵壓根沒往心裡去,“西南到底怎麼樣了?”
“你說那個皇子?”薛逸微微勾起唇角,“小阿嫵,不如你來猜猜,這個皇子究竟是真是假?”
“能逃出來一個華庭已屬走運,”華嫵眯起眼,“皇子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處處都是?”
誰讓夏澤把先帝的血脈殘殺得太過徹底,自己的名聲又在風聲鶴唳中變得一塌糊塗,這些老臣們但凡有了一絲希望,多半都會有所動搖。
誰讓夏澤先有對甄家的剿滅,後有對柳寧的扶持傷透了世家的心?
“連小阿嫵都明白的道理……”薛逸的笑容中有一絲冷意,“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都看不明白……或者說是不想明白。”
西南王羅津,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想來羅津應當會抓住時機藉此起義,”華嫵思索了片刻,“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收服那些亂民了……”
“何必收服?”薛逸淡淡道,“只要給饑民飯吃,再殺掉那些胡作非為的道士,我還真不信有誰會再來造反。”
反正歸根到底,羅津要的也不過就是個“冠冕堂皇”罷了。
大夏建國這麼多年,百姓又是最易滿足的生物,只要有飯吃,有衣穿,不讓他們流離失所,就算再艱難的日子,也能過的下去。
更何況那些西南山民,就算是大夏換了個主子,和他們又有什麼干係?
“不過你猜的倒也沒錯,”薛逸取出一封信放在華嫵面前,“小阿嫵不妨親自看看,你那便宜哥哥得了什麼好處?”
華嫵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接過了那封信。
西南的譁變已經被西南王鎮壓,但羅津卻擁兵自重,並放出狂言,夏澤乃賤婢所生的野種,他手中的夏濤才是真命天子!
夏濤就是那個所謂的先帝之子。
羅津公然對外宣揚夏澤根本就非先帝之子,國師幽微測算出的“天命之子”正說明了上蒼對夏澤鵲巢鳩佔的憤怒,這樣隱隱西南和幽微竟然站在了一條線上,這讓夏澤如何不光火?
在這種情況下,夏澤終於悍然派出了彭祁前去平定西南的叛亂。
“還真是快……”華嫵很清楚夏澤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生平最恨人拿他的血統說事,更何況孫選侍原本就不清不楚,這樣更是踩到了痛處,不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