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將連日來的情緒宣洩出來。
“行雲……”
“別哭了,”賀行雲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把你牽扯到這些事裡面來。”
賀兮抱住他,止不住的淚水終於變成嚎啕大哭,這才是能包容她所有的懷抱,無論過錯,無論缺失。
賀行雲親吻著她的髮梢,平生第一次這樣感謝上天。
風平浪靜,朝陽散在海面上升起,一輪紅日陪襯著兩人的天空,霞光瀰漫。
“天亮了。”賀兮看著朝陽道。
“嗯。”賀行雲笑了笑。
“喂!”一道戲謔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美好的氣氛,殷翡站在小船上,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道:“想玩兒浪漫沒關係,但是總要把傷口處理了!”
賀兮回過頭去,眼眶泛溼,“殷翡,萊麗……”
賀行雲託著她向小船游去,等兩人上了船,殷翡撇過賀兮,狠狠一拳揮向他。賀行雲動也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等著捱打,但拳頭卻硬生生地停在了臉頰邊。
殷翡藍眸中閃過一道光亮,最後改為擊在賀行雲的肩膀上,朗聲笑道:“賀行雲,算你小子運氣好!”
賀行雲一笑,道:“我也這麼覺得。”
冬夫人的船隊,殷翡的人,賀行雲的潛水艇都在朝霞滿布的時候在海上露了面,這麼看過去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鬱成舒正為賀兮處理著脖子上的傷口,尼松·汶萊站在一邊攤攤手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早知道就不用來了。”
賀兮暗罵這隻死狐狸,早早就到了偏偏要等在外面看熱鬧。
尼松·汶萊無視她的眼神,徑直笑道:“沒想到一來就來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只能看不能抓還真是讓人苦惱!”
鬱成舒揮手扔了一把手術刀出去,冷冷道:“能站在這裡嬉皮笑臉的警察,你也是頭一個了!”
尼松·汶萊偏頭躲過,那刀子剛好紮在他手下的腳跟前,那人嚇得一跳,隨後尷尬地看了看四周,往他身後站了站。
這船上,義大利,法國,亞洲三個地方的主事勢力全部到了,照尼松·汶萊的說法還真是可惜了,能看不能抓。不過……他轉頭看著冬夫人的方向,打量了一下丁雪冬,嘿嘿一笑,“一代比一代年輕!”
賀兮這會兒才抽得出心思細細地看了丁雪冬,很年輕,冬夫人果然要把義大利交給他嗎?如果丁雪冬是冬夫人和佛薩的孩子,那冬夫人有情人和私生子的事會不會只是謠傳?
“商總,欠你一個人情!”尼松·汶萊說著就要走人,萊麗卻搶先一步擋在了他前面,指著一邊殷嚴的屍體道:“這個,誰做的?”
尼松·汶萊撩了撩頭髮,目光看向後面,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有人認出了站在一眾警察當中那個穿著勁衣的男人:
“海鷗!”
海鷗是殷嚴身邊的那個殺手!
尼松·汶萊笑著說道:“大家不要這麼緊張,海鷗本來就是警方的臥底,上回只是一時失手讓殷嚴跑了而已。”
沒人輕鬆得起來,能在殷嚴那種人身邊待到那種程度,海鷗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殷翡笑了笑道:“法國警察還真是神通廣大,看來我也要小心一點兒了!”
尼松·汶萊似真似假地笑著,“殷老大說笑了,我可不敢這麼!”
殷翡冷哼了一聲,“你最好別!”
賀兮眯起眼睛看著海鷗,原理拿出去的錢就是匯到他的賬號上,看樣子殷嚴應該以為他死了,所以尼松·汶萊才這麼容易追查到殷嚴的落腳處,那原理呢,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尼松·汶萊揮了揮手,帶著殷嚴的屍體瀟灑走人!
這宴席也可以散了,丁雪冬對賀行雲與殷翡說道:“兩位,我們先告辭了。”
賀兮頓了頓,起身相送,真心道:“冬夫人,謝謝你。”
冬夫人走到她面前,傾身拉起她的手,笑道:“有空來義大利作客。”
帶著溫度的手從自己手間劃過,賀兮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異常的溫暖!
賀行雲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低聲問道:“怎麼了?”
賀兮搖搖頭,壓下心頭的異樣。
“行雲……”脆弱的聲音響起,方愛憐向兩人走來。
“還有臉來!”霍逸抱著手臂譏諷道。
方愛憐面露難過卻不予理會,只是徑直看著賀行雲,見他臉上再無痕跡可循,最終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