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兮收回神思,微微一笑道:“湯好喝嗎?”
商如旎甜甜地點頭,臉頰微微泛著紅暈,開心道:“兮兮,你對我真好。”
賀兮一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接過她手裡的空碗,道:“是你救了我,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受了傷,要多休息。”
“好了,躺下去。”
商如旎搖了搖頭,道:“我不想睡覺,我們聊天兒吧。”
賀兮坐到床邊,拉了拉被角,道:“你想聽什麼?”
商如旎想了想,道:“你小時候的事。”
賀兮笑笑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孤兒院,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別看我現在這麼文靜的樣子,小時候可野了,和小男孩打架,搶吃的,偷孤兒院媽媽的頭巾都幹過,連男孩子也被我打得流金豆豆,還嚷嚷去跟媽媽告狀呢!”
商如旎目光中流露出羨慕,嘆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爹地都不許我出去玩兒。”
賀兮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等養好了身體我陪你出去玩兒。”
商如旎高興地點點頭,剛要說什麼,門卻突然從外面開啟,一個巨大的果籃擋住了那人的臉面,只露出下半身,賀兮瞟了她一眼,“噗嗤”笑出聲,道:“溫苗苗,別裝了!”
溫苗苗放下果籃,有些不好意思地衝商如旎笑笑,道:“那個……你傷口還疼嗎?”
商如旎笑容淡了一分,但還是搖頭回應。
溫苗苗拉不下面子,故意抬頭望著窗外,提高了聲音道:“那啥,上回你給我下藥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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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計中計 二十三
聽她這樣說,商如旎臉色一變,緊張地看向賀兮,似乎想解釋什麼,賀兮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被子,道:“不用解釋了,以前的一切都讓它過去,現在起,我們是朋友,我是你的朋友。”
商如旎握住她的手,眼眶紅了又紅,溫苗苗在一旁酸酸的,倒也為這突然插足進來的第三人表示多大的不滿,這年頭,能找到兩個為朋友擋槍的人還真不多。
賀兮反握她的手,心裡卻明亮,商如旎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轉變了對自己的態度,變成一種過分的佔有慾,所以她看到自己和溫苗苗嬉笑的時候,她會去傷害溫苗苗,而自己受到威脅時,她卻可以奮不顧身。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三人的氣氛漸漸融洽起來,賀兮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居然是葉唯斯,歉意一笑,她走出病房接下電話:
“是我。”
回應她的卻是一陣沉默,她蹙眉,檢視了一下通話狀態,又道:“葉唯斯,什麼事?”
“賀兮,”葉唯斯嗓音沙啞,像感冒了,咯著人的耳膜,“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朋友吧?”
“記得,怎麼了?”賀兮納悶問道。
“你說的那個坐上豪車離開孤兒院的人……”葉唯斯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深呼吸,“其實是我。”
“是你?!”賀兮震驚,可是走了的人應該是三良才對,葉唯斯是三良?不,他應該不是!
“其實你並沒有看到是誰上的車對嗎?”葉唯斯又道。
賀兮“嗯”了一聲,腦中回放著那一天,她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絕塵而去的車子,她不明白,之前信誓旦旦說要回來接她離開孤兒院的三良為什麼不和她道別!
“那天上車的並不是三良,而是我,羅忘。”葉唯斯聲音似乎含盡滄桑,又似乎忍耐著巨大的恐懼與痛苦,低聲卻篤定地說道。
羅忘!這個名字在賀兮腦中炸開,難怪她總覺得他眼熟,原來他就是以前老和自己打架的羅忘!
電話那頭的葉唯斯不再管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出生不久母親就過世了,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沒有人願意照顧我,我母親的遠親只能把我送到孤兒院,可是孤兒院卻是我另一個噩夢,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捱打的日子我過怕了,所以當我偷聽到有個有錢人家要來領回流落在外的孩子的時候,我心動了。而三良手中的玉佩就是那個憑證。”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天要約我到小樹林裡見面,但是我卻嫉妒的發瘋,也羨慕的發瘋,我想,只要我擁有了那塊玉佩,我就能成為有錢人家的少爺,於是我拿魚叉襲擊了他……也就是那天在片場我們看到的景寬背上的傷疤,也是那時候我才認出他的。”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