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兮一口蘋果差點把自己噎住,轉眸看了看一臉瞭然的殷翡,不禁感嘆道:“男人的心思果然男人最清楚。”
“師父已經回k市了,”紀淳歡突然道:“小師妹,我們也要回去了。”蟲
“這麼快?”賀兮驚訝地看了花草一眼,又道:“為什麼不多留幾天?”
紀淳歡搖頭道:“義大利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
“我可不跟你一塊兒去!”花草立馬劃清界限,宣佈道:“我要在巴黎玩兒!”
紀淳歡掀起眼簾瞟了她一眼,“玩什麼?玩人?”
花草囁嚅一聲,繼而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可以陪兮兮去上班,保護她的安全!”
“已經有萊麗了。”賀行雲淡淡道。
一直沉默的萊麗抬頭給了眾人一個笑容,而後繼續低下頭和墨菲玩飛行棋。
賀行雲眼神冰涼,紀淳歡不予理會,花草悻悻地說道:“好嘛,跟你回去就是了……”
紀淳歡翻臉比翻書快,笑道:“乖。”
賀兮看花草委屈的模樣忍俊不禁,“其實花草留下來也沒什麼,還能照看一下雲兮呢!”
花草重重點頭,眼睛裡又燃起希冀。這時在一旁觀戰的殷翡涼涼道:“魯莽,衝動,無計劃,無管束,相信我,某些人天生不適合幹細活兒。”
“姓殷的,你憑什麼說我啊!”花草炸毛道。
紀淳歡按下她的肩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道:“雖然是事實……但請你下次委婉一些。”
殷翡聳聳肩,當沒聽到這句話。
“殷先生,快看,到精彩部分了!”墨菲抓著他的袖子高聲道。
殷翡低頭,繼續當看客。
花草悶悶不樂地靠在紀淳歡肩頭,紀淳歡拍拍她的背,對賀兮道:“小師妹,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賀兮笑了笑,道:“會的。”
“那我們先走了。”紀淳歡起身道:“行雲,兮兮,各位。”
一行人將他們送到門口,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剛回到客廳,傭人就走進來向賀行雲遞上一個黑色的信封道:“先生,有人送來了請帖。”
純黑色木紋質地的信封裹著金色的邊,看上去奢華沉重,殷翡目光落在信封上,記憶中不好的回憶被勾了出來,神色漸漸變得陰鬱。
賀行雲抽出裡面的邀請函,觸及的一瞬間,眸色也緩緩沉下,賀兮察覺到他的凝重,不由問道:“誰來的邀請函?”
賀行雲將信封和邀請函拋在桌上,轉頭對傭人道:“馬上去告訴送信的人,替我感謝他們的盛情相邀,但我這次來法國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請他們見諒。”
“是的,先生。”傭人記下便退了出去。
賀兮看到邀請函上落款為“殷”,抬眸看了殷翡一眼,見他臉色不善,猶豫了一下才道:“殷家邀請我們做什麼?”
“這是他們的慣用手段!”殷翡譏誚道:“黑色邀請函代表了對被邀請人的重視,以及……仇視。”
賀兮心裡“咯噔”一下,道:“這裡不是k市,我們這麼貿然拒絕他們妥當嗎?”
賀行雲目光放得柔和了一些,道:“別擔心,他們不會亂來,這只是出於禮貌的邀請。”轉眸之間,冰冷的眼眸已經遞給了殷翡一個危險的眼神。
殷翡神色一滯,轉而道:“當家會面,這是黑道上不成文的規定,亞洲與法國也有生意往來,所以收到黑色邀請函也在情理之中。”
賀兮神色稍解,但胸口籠罩的沉悶卻一時難以揮去。
沉默片刻,賀行雲道:“不是到時間唸書了嗎?順便把雲兮一塊兒帶上去看看爸爸。”
“嗯。”賀兮起身走到沙發旁抱起雲兮,容爾連忙跳下沙發道:“我也去看外公!”
雲兮睜著大大的眼睛“咯咯”直笑,容爾就邁著小短腿跟在賀兮身後上了樓。
賀行雲和殷翡一前一後走出客廳,停在花園的花架下。面對面的,兩人都斂去了偽裝,眉目之間分明多了一絲凝重。
“在k市挑起事端的就是殷嚴。”賀行雲率先說道。
殷嚴,法國最大一支黑手黨的掌舵者,同時也是洛丹娜的哥哥,殷翡的大伯。
藍眸閃過一絲詫異,殷翡不自覺皺起眉頭道:“他想做
什麼?”
賀行雲瞥了他一眼,聲音薄涼,“這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殷翡不覺好笑,“就憑他,想在亞洲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