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顧自倒了一盞,搓搓手道:“外面鬧翻了天,你們還挺閒的,品茶?”
“看在你在寒風裡蹲守了幾天我才好心請你進來喝茶,能別說這麼掃興的事嗎?”賀兮搖搖頭道。
“汶萊警官很敬業。”賀行雲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意味不明地說道。
尼松·汶萊在面對這個聞名亞洲的軍火帝王也沒有半分膽怯,眼瞳裡有著灼灼鬥志,“殷比爾死了,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應該去問殷嚴。”賀行雲臉色更加冷淡了兩分。
尼松·汶萊表情誇張地說道:“殷嚴那邊聚集了很多人,我要是能過去早過去了,不就是看著你們這邊人少麼!”
賀兮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道:“我猜你又沒有得到上級的批准吧,”她說著指了指左邊的位置道:“我可以向你的上級反映。”
尼松·汶萊鎮靜自若,道:“我知道以商小姐現在的身份要弄走我一個小小的警察綽綽有餘,不過小角色有時候也能排上大用場!”
他眼裡有光,“商小姐不考慮跟我合作嗎?”
賀兮笑著搖頭,賀行雲接過話道:“黑白明著不能沾邊。”
尼松·汶萊並沒有抱著說服他們的念頭,而是道:“商小姐和賀先生如果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隨時支會一聲,上次在海洋號上的事我還沒有謝過商小姐呢!”
“不用,”賀兮輕輕一笑,“你的同事也辛苦了,我讓張媽準備些熱飲你帶過去。”
“恭敬不如從命。”尼松·汶萊大方接受了。
看著這個聞名巴黎的“問題警官”,賀行雲微微點頭道:“太正的人容易折斷,太邪的人不能為人所用,只有這種不正不邪的人,既不墨守陳規,又不貪慾燻心,看起來難以掌控,實際上這些人的底線很容易摸到。”
賀兮贊同,“死纏爛打才是最大的本質,這種人不好對付,不是冷幾天就能甩掉的人。”
兩人默契一笑,“這個人可以利用。”
“吃飯了!”張媽出來吼了一嗓子,沒見到尼松·汶萊,又問道:“剛才那個小夥子呢!”
賀兮“噗嗤”一笑,拉著賀行雲起身,邊往裡走邊道:“多做幾個人的飯菜送到對面那棟樓上去,他們天天保護我們也夠累了。”
張媽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保鏢,行,我等會就做了飯
給他們送過去!”
“我就說那小夥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傍晚時候殷翡終於來了電話,賀行雲和賀兮都鬆了口氣。
“我們要逃走?”秦希看著他們詫異問道。
賀兮先是點頭,繼而搖頭,“算也不算,只是我們倆走,你不用。”
秦希有些忐忑,忍不住扶住胳膊道:“你們不會有事吧?”
賀兮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道:“別擔心。”
秦希忍住想細問的衝動,只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默默點頭。賀兮又安慰了兩句讓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轉過頭對賀行雲說道:“別墅交給尼松·汶萊能行嗎?”
賀行雲笑道:“不是你提議的嗎,現在又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賀兮搖搖頭,“我覺得他這個人還是不錯,就是怕有心無力。”
“我讓殷翡再派幾個人過來,”賀行雲寬慰道:“尼松·汶萊出事圓滑,在巴黎市,一般人不敢動商家的人。”
賀兮轉眸看向窗外那扇一連幾天都拉著窗簾的窗戶,在心中默默說道:尼松·汶萊,我可是把我最珍視的人堵在你身上了!
正在空房間裡吹著冷風捱餓的尼松·汶萊突然打了個噴嚏,忍不住罵道:“這什麼鬼天氣!”
旁邊一個警員遞給他一個麵包道:“頭兒,吃不?”
尼松·汶萊看到麵包就噁心,揮揮手道:“等我餓昏了再拿過來!”
守在這裡的五個人都餓,不過天天啃麵包吃快餐的日子確實難過,這大半夜的想吃快餐都得跑很遠,只能麵包就著礦泉水。
“叩叩叩!”
門上的聲音讓幾人都打起精神來,尼松·汶萊比了個手勢讓手下去開門,其他幾人分別移到門的兩側。
猛地拉開門,尼松·汶萊見是賀兮別墅裡的管家連忙讓手下人收了槍。
張媽提著兩籃子飯菜直接擠了進去,因為這房子沒人住,所以也沒張桌子,她只能把食物放在地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樣,那能光顧著工作不關心自己身體的,這大半夜的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