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豐滿圓實的臀圍、纖細柔韌的腰肢。僅憑這女子的身段和下樓的步伐就能斷定她一定長得很美!就要看到這女子的容貌了,李慕容不覺深吸了一口氣。可這女子就像在和李慕容玩鬧一樣,似乎她知道李慕容在等著看自己的臉,所以在李慕容剛剛能看到她挺實鼓漲的胸部時,忽然就停住不動了。接著這女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一樣,轉過身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了。李慕容走入間壁結算了茶錢,跟著就出來順著樓梯往樓上走去。夥計趕過來,輕聲道:“客官,不可以上去的。”李慕容食指豎於嘴前,“噓”了一聲,緩緩走上樓去。他的腳步踏在木板樓梯上,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等他走到樓上,只見一個身形婀娜的黃衣女子正站在視窗處,背對著自己。她那油黑的秀髮上一顆碧綠的翡翠頭飾光鮮奪目。李慕容輕咳了一聲,黃衣女子轉過頭來,和李慕容四目相對。黃衣女子的明眸固然清秀柔媚,李慕容的雙目也是溫柔多情。二人呆呆對望了一會兒,黃衣女子“噗哧”一笑,軟綿綿的聲音道:“李大哥!”李慕容輕聲道:“蓉蓉!”黃衣女子點點頭,又道:“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遇到你,真巧啊!”這個黃衣女子正是辭別師父下山來的田蓉蓉。李慕容走到桌前坐下來,笑道:“是啊!真的很巧!方才只聽說樓上被一個姑娘給包下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上樓。沒想到那個姑娘就是你!”田蓉蓉也在桌子對面坐下來,柔聲道:“可你還是上來了!看來只有你沒被我的話嚇住。”李慕容笑道:“我是嚇不住的!”說著他拿起一隻杯子,用桌上的紫砂壺倒了半下茶水,慢慢喝著。
田蓉蓉看著他道:“你是閒遊至此,還是趕著辦什麼事而路經此地呢?”李慕容放下茶杯,淡淡地道:“隨便走走!你呢?”田蓉蓉道:“我要去柳堂主身邊,幫她做事!”李慕容緩緩點著頭,又道:“你是怎麼加入鸚鵡堂的呢?”田蓉蓉看著窗外,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小的時候,我家裡很窮,生活很苦。父親是個佃農,仁厚懦弱,母親卻刁鑽刻薄,經常對我和父親呼喝怒罵,我們都不敢還口。平時她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和父親則穿得很寒酸。在我七歲那年,母親拿走了家裡微薄的錢財,和一個小貨郎跑了。我和父親只好相依為命,艱難度日。”李慕容道:“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做子女的也只好安守本分。”田蓉蓉道:“小時候只要我犯了點錯,母親就會對我又打又掐的,還讓我幫著做家務!如果我有半點瞞怨,就會招來更厲害的毒打。當時我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別說躲閃逃避,就連哭也不敢大聲哭的。直到她打夠為止,否則誰來求情也不行。不管我怎麼乖,她說翻臉就翻臉。都說女兒是爹孃的小棉襖,可我始終不明白娘為什麼要那麼對我啊?我又不是撿來的。”說著嘆了口氣。
李慕容笑道:“也許她有些看不上你吧!人的喜好和厭惡本就沒什麼道理。不過令堂對你那麼嚴厲,也可能是性格個性造成的,我相信她始終還是愛你的。”田蓉蓉輕輕點著頭,又道:“等我十歲時父親生了一場大病,沒錢請大夫。有一天我就去了十里外的縣城,想找些掙錢的門路。一連尋了兩三天,終於我發現有一個大戶人家門口張貼著告示,聽人說那戶人家好像是招小丫環,於是我就到那戶人家應聘去了。結果招人的管家婆看我長得還行,就留下我做了那家的小丫頭。當時我把家裡的情況和管家婆一說,管家婆就給了我一些銀子,並且派了兩個家丁送我回去,回到家中我就把那些銀子都留給父親看病了。接著我和父親說明了情況,儘管父親有些不贊同,但木已成舟,他嘆息之餘也只好讓我多保重,做事要小心勤勉,別出什麼差錯。我含淚點頭答應著,就隨著家丁又回那個大戶人家去了。管家婆告訴我,以後不可以擅自離開那家的大門口。我心想:反正父親的病有錢治了,做丫環就做丫環吧。”李慕容道:“你真孝順!”田蓉蓉又道:“剛開始我在那戶人家做些端茶、倒水、掃地、洗衣等等的雜活,漸漸地那家大小姐見我做事手腳麻利,跟我說話也挺投機的,就把我留在她身邊,和另一個小丫頭一塊兒專門負責伺候她。大小姐對我們都還挺好的,由其是吃用方面比在家裡時不知好多少倍呢!我當時已經打算要一輩子服伺那家大小姐的。”
李慕容道:“那你後來怎麼又離開了?”田蓉蓉喝了一口茶,又道:“世事總是不斷發展變化的。大小姐雖然待我不錯,可是在大事情上她也得聽她父母的。在我十四歲那年,那家的老爺硬要把我許配給府上一個到成婚年齡的小廝,那個小廝品行不好,模樣又討厭,我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可是身為一個下人,就算終身大事,也沒有權力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