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郭少俠這般的身手,否則又怎麼會一蹶不振?”郭陽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在下因為犯了錯誤,被掌門師叔罰在後山面壁。實在無聊,我就跑了出來。”於劍南笑道:“這不過是小事一樁。改天我見了令師叔,代你向他求情,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了。”
於郭二人趕說趕走,不知不覺來到一家酒樓前,於劍南拉著郭陽就往酒樓裡走。郭陽道:“來這裡幹什麼?”於劍南笑道:“吃飯啊!”郭陽向街邊的小食攤子上看了看,道:“咱們到那裡去吃,不是很便宜嗎?”於劍南朝小食攤兒掃了一眼,拉長聲音道:“唉——?那兒的東西很髒的,怎麼吃啊?再說那也不是待客之道啊!”拉著郭陽的手臂道:“走,到樓上去!我請你!”郭陽道:“這怎麼好意思?”於劍南道:“你我一見如故,咱們一塊兒喝兩杯!敘敘感情!”郭陽道:“這……?”於劍南道:“我這個人最重感情!你若不去就是看不起我!”郭陽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好再推辭,不由自主就跟著於劍南走進了這家高檔的酒樓。平日裡郭陽一向粗茶淡飯,生活簡樸,在華山派清修苦行自不用說了,就是下了山,在生活上他也還是保持一個維持生存的最低要求。由於沒有經濟來源,就連最低的生活保障對他來說也成為了一種奢侈。一個沒有權謀的孤獨劍客,又不肯屈於人下,又無法自立門戶,又不願做不義之事,他的生活當然是清苦的。當他路過熱鬧的酒樓時,從來就只能在外面看看,裡面的華麗設施、美酒佳餚、歌婢舞女等等,也只能憑空想像了。那些孤獨的劍客,只有不斷地挑戰別人,打敗別人,才能找到自信;否則在人群中一旦迷失了自我,就變得很自卑,甚至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進入酒樓之後,店夥計熱情地迎上來。於郭二人在夥計的引領下順著轉折的胡梯直奔樓上一個雅間走去了。到了樓上一扇門前,夥計掀開水晶簾子,於郭二人就先後走了進來。於劍南點了一罈窖藏二十年的女兒紅、四樣特色小菜,跟著二人就圍著桌子坐下,攀談起來。郭陽嘆了口氣,道:“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離開華山派,雖然無職一身輕,但是一口水一碗飯都要自己想辦法去獲取,讓我深感生存之艱難!”於劍南道:“以郭賢弟這樣的才能難道還怕衣食不保嗎?”郭陽道:“在下生性不喜歡受制於人,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一個飯碗。我是靠著江湖中一些武林豪俠的接濟才勉強維持生存!”於劍南輕輕點了點頭,眼珠轉了轉,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朗聲道:“郭賢弟既然生活窘困,這些銀子你先拿去使用。等你花完了,再來青龍幫找我!”說著向郭陽懷中一遞。郭陽推拒道:“於幫主豪氣沖天,實在讓人敬佩!只是我們初次相識,在下於情於理都不能收你的銀子。”於劍南收回銀票,嘆道:“不瞞郭賢弟說,在下有一件不能解決的事情,要請賢弟幫忙。如果賢弟能辦成此事,在下情願以五百兩黃金相贈!”郭陽一聽,驚奇地看著他道:“究竟什麼事,讓仁兄如此為難?”於劍南道:“在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厚著臉皮央託賢弟!”郭陽道:“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鼎力相助。”
於劍南道:“請賢弟為在下殺一個人!”郭陽道:“是誰?”於劍南道:“飛鷹派幫主楊雨珊!”郭陽道:“我也聽說飛鷹派換了幫主,據說一個女流之輩!”於劍南道:“且不可小看這個女人!我們青龍幫顛沛流離,人心渙散,都是拜她所賜!”郭陽道:“她的武功如何?”於劍南道:“楊雨珊出身於武林世家,自幼習武,十二歲時就加入了飛鷹派,後來成為飛鷹派的‘冷血十三鷹’之一。”郭陽疑惑道:“冷血十三鷹?”於劍南道:“就是當年飛鷹派的十三個冷血殺手,他們為飛鷹派的崛起都立下過汗馬功勞。後來有的死了,有的退隱了,下落都無從知曉,只有楊雨珊還留在飛鷹派,而且很受重用,現在已經做上了幫主的位置!”郭陽緩緩道:“這麼說,楊雨珊的武功十分了得了?”於劍南點了點頭,又道:“近些年來,她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早已脫離了殺手生涯,相信她練功的時間肯定會大大減少,武功應該不如從前。以郭賢弟的身手要光明正大的打敗她,也不是很難的事。只是飛鷹派高手如雲,我只擔心有人暗中插手,那樣事情就不妙了。”郭陽道:“多謝於幫主關心!”於劍南看著他道:“這件事情,你看怎麼樣?”郭陽本不想答應做這件事,可他一想到自己生存的艱難,生命隨時會受到死亡的威脅,也就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於是朗聲道:“七天之後,如果事情辦成,我自會去找你有個交待。如果辦不成,也只好算了!”於劍南道:“別太緊張,望賢弟多加小心!”說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