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二人回頭來,只見厲雪薇還站在合歡樹下向這邊看來。他們又朝她擺了擺手,才轉過身子手拉手一塊兒向前走去。柔和的輕風拂在二人身上,如同少女的手臂撫摸在身上一般,讓人渾身舒暢!
當日佳惠公主回到飄香別院後,就派了一些得力人手悄悄調查起了關於修建別院的那些民工的下落以及他們的生活情況。經過一番查實,發現從外地徵集來的大部分民工都沒有拿到應得的工錢,他們現在有的淪為乞丐,有的做了奴隸,還有一些成為了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亡命徒。只有一些知名的工匠和一些有著大理國戶籍的工人得到了應得的薪水。這天一早,佳惠公主梳洗過後,指派兩個心腹衛士文清和韓賢往都城大理走一趟,務必要將那兩個打傷人的監工還有一名主管發工錢的官員帶到飄香別院來,就說有要事相商。她又送了些銀兩給這兩個衛士,除了買馬以供路上騎乘,其餘的留做盤纏。文清和韓賢二人領命之後,向佳惠公主施禮謝恩,就一同出了別院,沿著大路朝都城大理而去。
到了附近的市鎮上,二人買了兩匹馬,各自騎乘一匹匆匆賓士而去。沒用兩天,他們就來到了繁華的都城境內,連打聽再尋找,很快就分別找到了公主要尋找的那三個人。他們兩個將公主找他們去飄香別院的話紛紛和他們說了一遍,三人一聽是公主的命令,都不敢違抗,想也沒想就都隨著他們兩個前去飄香別院面見公主。往來不到一個星期,二人就帶著當初修建別院時的兩個監工和一名主管回到了飄香別院。公主將眾人請到了客廳內,大家分賓主落座,文清和韓賢分別垂手立於公主身後兩側。小丫頭煙兒上前來為兩名監工和一名主管各倒了一杯茶。兩名監工只顧低頭喝著茶水,主管問公主道:“不知公主找我等前來,有什麼緊急事情?”佳惠主公道:“修建別院時,你們從外地召人,我不反對。但是你們不可以打著我的旗號剋扣工錢,讓人在背後數落我的不是。”
兩個監工互相看了看,心中各自忐忑。主管忙欠身道:“屬下不敢!”佳惠公主高聲道:“那你是說我沒事編排你了?”主管吭哧癟肚道:“不是。我……我……”他擦了擦臉上的汗,又道:“都是我不對!是我一時起了貪心,沒有計較後果。本來我打算報空頭做假帳的,從中撈一筆油水。後來預算分析了一下,發現金額有限,人手太多,報不了幾個空頭,帳目就虧空了。所以我就大著膽子,拿了那些本該發放給外來民工的工錢。”佳惠公主正色道:“單是報空頭,罪過就已經不小了。你居然還侵吞民工的工錢?這樣做不也是在變向報空頭嗎?而且還嚴重傷害了民工的利益。要知道朝廷的銀子其實也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取之於民用於之民,很正常啊!為什麼你要從中作梗?”主管又吭哧道:“這……這……當時我是利令智昏了。”
佳惠公主接著道:“俗話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你沒有創造出那麼多的價值,憑什麼要拿那麼多的錢呢?再說那些錢是工人們用來養家餬口的,人家也要生存啊!你略奪了人家賴以生存的資本,那些百姓如何能夠安居樂業?你的內心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慚愧嗎?”不是憑個人能力辛苦掙來的錢,拿著當然不舒服。主管自知理虧,低著頭一聲不吭。佳惠公主又道:“我問你,那筆錢你到底用到什麼地方去了?”主管支吾道:“嗯……讓我和手下弟兄們分了!”兩個監工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道:“沒有啊!我可沒有分到那些不該拿的黑錢!”另一個道:“我也沒有參與分贓!”
佳惠公主衝他們兩個道:“沒問你們,你們兩個先不要講話。”兩個監工互相看了看,手心兒裡各捏著一把汗。佳惠公主看著那名主管,又道:“他們既然沒有貪汙,難道那些工人的血汗錢都讓你一個人獨吞了?”主管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只覺雙膝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分辯道:“我只拿了一少部分,其餘的都拿去孝敬上頭那些官員了!在官場上不就是禮尚往來嗎?沒有什麼特別成績,又不去主動和上頭拉關係,莫說升官只怕連本職也保不住啊!”兩個監工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道:說得不錯,正所謂官兒不打送禮的。再怎麼廢物,只要會溜鬚就能在官場中佔得一席之地。佳惠公主喝了一口茶,看著主管道:“做為一名官員,一定要勤政愛民,凡事首先要想著黎民百姓。你這種人,只顧自己享樂不管百姓死活,你根本不配做官。對別人也許我管不了那麼多,但你是我親自提拔任用的,我那麼信任你,你卻做出這等事來?你說該怎麼辦?”主管用抽子擦了擦額頭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一句話也說不出。佳惠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韓賢!”韓賢走到她身前,立正站好。公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