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住客棧吧!”老太婆連聲道:“多謝!多謝!”
紅林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紅蜻蜓道:“天哥,你真的要去救人嗎?”林天愁點點頭,道:“放心吧!雖然天牢守衛森嚴,但我對那裡的情況很熟悉的!那些侍衛的功夫和伎倆,我也都很清楚。”紅蜻蜓輕輕點著頭,道:“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林天愁應了一聲。三人一塊兒向前走去,不多時來到了一家客棧裡。林天愁向老闆定了三間房,點了一些飯菜,紅林二人和老太婆就圍著一張餐桌坐下來。林天愁看著老太婆,笑道:“來到這裡之後,你有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老太婆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道:“這兒的人心都黑,只有你們兩個心好!”林天愁道:“你家裡那邊還有什麼人嗎?”老太婆道:“有一些窮親戚!不過都幫不上什麼忙。”林天愁點了點頭。
紅蜻蜓倒了三杯茶,三人就邊喝邊聊起來。紅林二人聽老人講起了她家鄉的一些有趣兒的事,二人時而也跟著插上幾句話。三人正聊得開心,飯菜就上來了。林天愁先為老婦人夾了幾樣菜放入她碗中,然後三人就一塊兒吃了起來。飯後天色也已經黑了,三人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外面更鼓響了三下,林天愁穿衣起來,走出客棧,施展輕功躥房踏瓦而去。他曾經多次悄悄潛入臨安城的天牢內,探聽他父親的下落,可是始終沒有音信。由於他謹慎小心,沒有一次被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但是這次救人,可能就不會那麼輕鬆地來去自如了。
不多時,林天愁來到天牢的房頂上,四下看了一眼,一片黑漆漆的。林天愁翻身跳落下來,身形像一片樹葉一樣落地無聲。幾步來到看守室窗前,點破窗紙向內一張,見有四個身穿制服的帶刀侍衛正在一塊兒喝酒!林天愁來到門前,輕輕開了一下門,四個侍衛一驚,有兩個奔門口走了過來。二人剛走出屋子,就被林天愁出手點住了穴道。另外兩人見他們立在門口一動不動,也走了過來,還沒等向外探頭,就被林天愁衝上來點住了穴道。接著林天愁在其中一人身上摸了一串鑰匙,就開啟裡間的鐵板牢門,走了進去。四下裡一片漆黑,沿過道才走了沒幾步,就聽兩邊的大鐵門內傳來一陣陣喊冤叫屈的聲音。林天愁走了幾步,讓他們肅靜,跟著朗聲道:“哪個是於躍淵?”忽然有一間牢房裡一個囚徒大叫:“我是!求你放了我吧!”林天愁開了牢門,將他提了出來,又將牢門鎖好。只見這個囚徒披頭散髮,身上血跡斑斑。林天愁上下打量他一眼,又問:“你沒有騙我嗎?”囚徒道:“我怎麼敢騙官爺?”林天愁道:“沒有最好。”旁邊的囚徒一陣吵鬧,林天愁讓他們安靜,眾人果然靜了不少。林天愁看著眼前的囚徒又道:“你家是哪裡的?”囚徒道:“蘇北!”林天愁道:“家中可還有什麼人嗎?”囚徒道:“只有一個老孃!”林天愁點點頭。二人來到看守室內,於躍淵見四個看守都直挺挺站在那裡,他驚奇地看著林天愁道:“你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嗎?”林天愁道:“不是!”於躍淵道:“俠士為什麼要來救我?”林天愁道:“我在路上聽了你母親的敘述,不忍心見你們母子含冤受屈!”於躍淵道:“俠士真乃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啊!”林天愁道:“我不過是個普通百姓罷了!”二人在椅子上坐下來,林天愁看著於躍淵又道:“對了,你為什麼被抓到這裡來了呢?”說著用鑰匙開啟了他脖子的枷鎖。林天愁見他見雙手的手指上都是血漬,還有兩根手指已經斷了,心道:這些酷吏簡直禽獸不如!於躍淵脫去了枷鎖之後,看著林天愁道:“那晚他們見我喝多了,身上又衣著寒酸,所以他們就認定我不是好人,不由分說就把我弄到這裡來打我,我吃不住痛,就胡亂說自己是個賊,可他們還不肯罷休,非要讓我招認同黨。我哪裡有什麼同黨啊?實在說不出來,他們就往死裡打我,給我用了一些酷刑,接著就把我帶上枷鎖扔進了大牢。三天兩頭兒他們還要把我弄出來折磨一頓,不是用夾子夾手指,就是用紅烙鐵烙肉皮,再不就是棍打鞭抽、針刺刀扎,什麼陰損殘酷的招數都用。總之這些官差沒一個有人性的!”林天愁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走吧!”二人來到門口,於躍淵抽出一個看守的腰刀,將四個直挺挺的看守砍翻在地,跟著就扔了刀,一瘸一拐地隨林天愁走了出去。林天愁熟悉地形,所以他們兩個沒費什麼周折就逃出了天牢。
等他們回到客棧中時已經是五鼓了。林天愁找了身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於躍淵不住地向林天愁道謝。二人一塊兒聊起了世道的艱險、人生的坎坷。等天光大亮時,他們來到大廳內點了些飯菜吃了起來。不一會兒,紅蜻蜓和老婦人也走到大廳來。老婦人看著坐在林天愁身邊的於躍淵,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