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噘嘴,“虧你還是預備軍官呢,世界的主旋律是和平不知道啊?還掃了她,你就不能講道理?”
厲行微微蹙眉,一本正經地說:“其實我是反對暴力的,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可你不也常對我使用暴力嘛,我就是這麼過來的,耳濡目染就成現在這樣了……”
“損我是吧?”賀熹被逗笑了,抬手捶他一拳,微微嗔道:“別想轉移話題。”
“我說真的。”厲行也笑了,順勢拉住她往懷裡帶,吻住她前低語道:“可我就願意被你打……”
賀熹開始還不安份,咬緊牙頭不理人,可厲行不放棄地輕輕吻她小巧的耳垂,她的防禦才漸漸鬆懈下來。最後,當厲行捧起她的小臉再次吻過來時,害羞的小姑娘終於敗在他溫柔的攻勢下,低眉順眼地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儘管化解了這場小風波,可為免賀熹心裡有隔膜,厲行還是把夏知予向他表白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夏爸爸和厲爸爸是戰友,父輩人之間有些交情,但因為厲媽媽忙於自己的事業沒有隨軍,始終和厲爸爸過著兩地分居的生活,所以生活在海邊小鎮的厲行和在A城軍區大院長大的夏知予沒有過多的交集,甚至於兩人在軍校相遇時,他根本不認識她。直到夏知予提了她父親的名字,厲行才想起來夏叔叔有個女兒。後來,夏知予總是找他幫忙,或是請教一些不太有深度的問題。厲行起初沒多想,次數多了才有了戒心,為免招來誤解他開始一次次拒絕她。
厲行的冷淡令夏知予很不高興,於是她乾脆大膽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主動提出想和他談戀愛。厲行當時的想法是,挑明瞭也好,他直接拒絕以後她也就不會再來找他了。所以他很直接地回覆她:“我對你沒意思。我有女朋友,而且很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照我的想法,等她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
不是沒聽說厲行有女朋友,可畢竟沒親眼見到過,更沒想到他居然都想到了結婚,夏知予被打擊了,穩了穩情緒,她傲慢地說:“什麼人啊,讓你這麼上心?”
眼前閃過賀熹燦爛的微笑,那種很開心、很知足的模樣令厲行不自覺彎了彎唇角,他回答:“一個我認為對的人。”
“對的人?”夏知予挑了下眉,“一輩子那麼長,以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你就這麼肯定你們一定能走到最後?”
“我記得有首歌唱什麼‘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據說感動了很多人。可我認為僅用一步就想跨過人生幾十年的思念和愛,是不能實現一生一世白頭到老的愛情的。我不信只有瞬間才能永恆,我信真正深厚的感情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迎視夏知予的目光,厲行說:“我現在確實不敢給未來打保票,但至少在這一刻,我是認定了她的。”
厲行看上去實在不像一個對愛情有深刻理解的人。鎖定在他身上的目光清晰地形成一個碩大的問號,夏知予問:“為什麼?”
“為什麼?”耙了耙頭髮,厲行如實回答,“這個問題說實話我沒考慮過,反正就是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了,沒有理由。”厲行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他心裡的想法是,“相處之後越來越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覺得他們就該在一起,賀熹就是屬於他厲行的。”
所以說,愛情其實是沒有規則而言的。至於為什麼,更是沒有標準答案的。
厲行的直白使得夏知予的自信在那一刻潰不成軍。然而,人的心思總是很複雜,有時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征服。在夏知予心裡,她就認定了厲行,就想征服這個對她拒之千里的男生,她誤以為,我加你就等於我們。於是最後,她以一種勢在必得的語氣說:“厲行,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夏知予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
對於她的偏執,厲行有點惱,“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聽不懂嗎?你把我當什麼?又把自己當什麼?什麼叫你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夏知予我提醒你,別讓我失了風度,我爸和夏叔叔還得見面呢。”說完他轉身就走,決絕地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當然,夏知予後面的糾纏厲行是沒有說的,可儘管如此,知道有個漂亮的女生覬覦自己的男朋友,佔有慾很強的賀熹還是很不高興。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無論是寫信還是打電話,她對厲行都沒好氣兒,習慣以刻薄的言語掩飾自己的擔心和在乎。厲行猜出她的心思,一面避免與夏知予有任何接觸,一面對賀熹愈發的好,想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的心,只在她身上。
厲行的心意,賀熹感知到了。但對於夏知予,她卻沒有辦法不在意。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對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