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在家裡過年,要一起過!”
重複著她的意思,看著在杜斌腿上還不忘玩雪的小鬼,更是悲憤,她鬆開抱腿的手,改坐為跪,雙手挖著地上厚厚的雪,直到手裡多了顆足有正常腦袋一樣大的雪球,才緊緊密度,然後站起來,她雙手舉過頭頂,閉上眼,朝著一個方向,把雪球狠狠得扔了過去,口中還大喝著;“阿!氣死我啦!”
坐在雪地上原本笑著看她發飆的樣子,看到席麗扔向的方向時,眼角跳了跳,他腿中的小鬼興奮的拍著小掌,對於席麗的投球技術很是滿意。
‘嘩啦‘一聲的悶之後,席麗皺眉,怎麼聲音有點點的,不會是,她猛得睜開眼,看向她砸雪球的方向,然後睜大眼,再張開了小嘴,表情挺嚴重,她她她,好像砸到人了,那麼大一個雪球,她用了好大的力氣鄭出去的,就這樣砸到來人身上,而且這個人,還看起來很眼熟。回過神,她吶吶的叫了一聲,“杜大哥,額…。”
她敢發誓,她真得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被小鬼氣的,想扔個雪球發洩一下而已,沒想到就那麼湊巧,把杜林給砸了個正著,她真想鑽進雪中當鴕鳥算,她真是太惡劣了。
席麗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杜斌抱著小鬼站了起來,向著席麗走去,站在了她的身邊,微笑的對砸得滿身是雪的杜林打招呼,“大哥,你回來了。”
那雪球砸的方向本不是他,是走在他前面的杜歸,他身手靈活,躲過雪球輕而輕舉,不過,抱著杜歸一起躲開的話就有些遲了,這雪球本來就打來的突然,他沒有心裡準備,情急之下,他只好把子歸拉到了他背後,而他蹲下身,整個身體接下了只達他大腿高的雪球,雪球重重的砸在他圍了圍巾的脖子上,圍巾很厚,所以沒有痛楚,只不過砸到脖子的話,就會讓他想起那天指著他脖子的劍尖,不是害怕被刺穿喉嚨,而是怕來人拿著劍對著他脖子的原因,她的弟弟拿著劍對著他的是因為他傷害那個叫席麗的人,而他害怕知道這個原因,他喜歡她,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只是還是傷害了,她救下他的時候,沒有傷害,他的脖子卻流了好多的血,可是,他的外傷在她吐血之後變得那麼沒有意義,他的心在那一刻變得很麻木,連脖子的痛都麻木了。
他好不容易收拾了心情,回到了這裡,想看看那個受了內傷的席麗,聽說她過得很好,他遠遠的看著,看到她的明媚,他深深相信了,她過得真的很幸福,他還沒來得及過去道歉,就被她突然拋來的雪球砸到,他的脖子在那一刻痛得讓他想滾落在雪地裡,讓寒冷來減輕一些,因為他厲害的痛,他都忘了站起來,那個雪球砸在他心裡,他現在邊道歉的話都無法說出口了,他真得與她無緣麼。還沒正式的出現的她面前,就提醒了他所做的一切。他的脖子有一道劍痕,他沒有動手術撫平,他潛意識還想記者她救他的樣子,那是卑微到極點的奢望。
雪球在他的脖子上破碎開來,如同他的心,破碎不堪,他黑色的衣服,染上朵朵白梅,是很黯淡的顏色,或是鮮明的矛盾的顏色,與他慘白的雪融為一體。他手撐向雪地裡,人是沒有戴手套的,所以感覺到那種冰涼,他低頭隱去那份愛戀,站了起來,抬起頭來時,已經一片淡然,“席麗還是那麼讓人感到意外,連歡迎我的儀式都那麼特別。”
杜林還是那麼黑沉沉的衣服,帶著獨的漠然與尊貴,他開玩笑真得很不擅長,太過生硬,可是席麗還是吐吐舌,很調皮的笑了,走向杜林,上前拍著他衣服上的白雪,“我沒有呀,都是意外,杜大哥今年一定會很走運的,被雪砸到的話,就會被雪眷顧,杜大哥冬天一定會過得很順的,啊哈哈,我幫杜大哥拍乾淨哈。”
杜歸已經長在了,再也不用來抱著走路,穿著厚厚的冬裙,像個雪中的公主,還是很可愛,她從杜林身後站出,對著好久未見的席麗打招呼,“媽咪,小歸好想你哦。”
小歸小鬼,正在拍雪的手也停了停,音太過相似了,連她想欺騙自己都難,無意中,她真得很想念和她生活過五年,她親自照顧的小歸,她眼睛微溼,低下身,抱起了已經挺高的小歸,“媽媽也想你,小歸變漂亮了。”
小歸緊緊的抱著席麗的脖子,眼淚就那麼掉了下來,帶著她的不安於委屈,“好久都沒看到媽媽了,還以為媽媽不要我了。”
是很久,所以她有時叫小鬼的時候會走音,會捏著小鬼胖胖的臉蛋時想到一樣的可愛的臉,他們都是她的孩子,都叫她媽媽,而她和小歸已經分開太久了。她真得很想她,“媽媽怎麼會不要你,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會照顧你長大,讓你變得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