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哼。”啪得一聲,席麗掛上了手機,胸膛起伏不定,“杜斌,我要殺了你。”殺氣騰騰的模樣直把上洗手間回來的梅笑,嚇得胸口直打鼓。
他小心的移過來,“小姐,我不是故意要瞞您的,實在是杜先生不讓我說,我一個拿人薪水的小角色也很不容易呀,小姐,您就饒了我,也饒了先生,念在他剛出院的分上。”
藍炎眼皮跳了三跳,終於放下了報紙,梅笑這人說話一半一半的,是很容易出事的。
剛出院就有精力去會地下情人,真是很好的一個人,席麗雙手握拳,噔噔噔得重重踩著臺階上,很好,他就去找,永遠都別回來,坐在床邊,肚中圓圓的,隔得她難受,她把自己拋進床上,仰躺起來,手摸著腹部,眼圈慢慢泛紅,泛出水光,混蛋,以後都別來找她。還玩三妻四妾那一套。
天氣已是初夏,不冷不熱的溫度,席麗開啟了窗戶,沒有去開空調,讓自然的空氣順利的進來,充滿房間每一個角落,風鈴的玎當聲還是會伴她入夢,只不過,這一次,她皺起了眉頭,她夢到一塊很大很重的石頭,壓著她的肚子,她怎麼用力也掙扎不開,那塊巨石,就這樣被它壓著,身體累到了不行。
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全身乏力,她摸摸涼涼的額頭,看向窗外的景色變得清晰,紅霞滿天,照這樣推測,明天可能會下雨,下雨的話,不關窗,窗前的盆栽會被雨摧殘至調謝,關上窗的話,會讓空氣變得沉悶,想著明天一整天就要躺在沉悶的屋子裡,席麗覺得額頭更涼了,渾身都在冒冷汗。
她還是覺得應該喝點開水緩解一下體溫,出門下了,她直走向廚房,郝普還在盡心的準備著晚餐,她笑著打招呼,“晚上好,晚餐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嗎?”
郝普流利的回著他新做的食物,“今晚吃義大利麵,有人過生日,或叫長壽麵。”
自倒了杯開水,坐在桌前看著郝普準備食材,“抱歉,可以告訴我是誰生日嗎?”看來她真是對周圍的人關心太少,他們那麼盡心的照顧她,她卻他們的生日都不知道,想著就羞愧,難以見人。
郝普看出席麗的尷尬,爽朗的笑笑,“是那個家庭醫生生日,二十三歲生日,在我們當中,就他最小,也最笨了。不過,蠻可愛的。”
原來是梅笑生日,他為了她都當起了家庭醫生了,這分禮物絕對不能少,席麗想了相,還是問郝普,“梅笑,他平時都喜歡什麼,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嗎?”
郝普把食材放下,坐下面對面回答席麗,她長時間仰著脖子一定很不舒服,“他跟你最常說的話就是要你給他加薪,其實是真的,他想賺夠錢在愛情公寓買套房子,不過,他剛出道,雖然你丈夫給他的薪水已經很高了,很是有些距離。你要送禮物的話,給他漲薪水再合適不過,你別有顧忌,他沒有忌諱,他將來會以數倍的努力來回報你的。”
真是個充滿夢想的人呢,和她一樣,不過,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一個米蟲了,她相當的困擾,她決定孩子生下來後,一定要找到屬於她的工作,“好,我就把他的薪水預資給他,讓他早點買到房子,早點抱得美人歸。”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梅笑還是沒出現,這讓三個等他的人不安,按照平常,他是不會出去太久的,怎麼晚上八點了還不回來,席麗再次看了時鐘和門口一眼,向著藍炎吩咐,“給梅笑打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
藍炎拿著桌上的手機,按下了七號鍵,好久都沒人接,就結束通話了,藍炎挑了挑眉,再打了過去,這次總算接了,藍炎按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桌面上,讓所有人都聽得到,“是藍炎嗎,對不起,我現在就回來,小姐沒什麼事?”
藍炎不言語,郝普奇怪於梅笑的聲音不一樣,席麗只好發言,“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擔心你,你在哪,好搭車嗎,要不要讓藍炎過去接你?”
梅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不用了,我已經在公車站上了,很快就可以到家了,謝謝小姐,呆會見。”
席麗望著掛掉的手機,託著腮問藍炎,“通常用鼻子說話的人是什麼情況?”
藍炎把手機往反方向扣,放在了一連,雙手放開桌上交叉,回答的很簡潔,“哭泣。”
郝普拿著如手術刀般大小的小刀,手指靈活的轉來轉去,“那小子整個臉上掛著十個燈泡一樣亮閃閃的人物也會哭,搞錯了。”
席麗白了郝普一眼,“不是不哭是未到傷心處,看來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唉。生日的時候哭泣,像個小嬰兒似的,梅笑哭起來應該也別有一番韻味。”
郝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