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別忘了你的考察期還沒結束。”阿芸姑娘收回小手,離開他滾燙的胸口,提醒道。
趙安良的臉頓時跨了下來,吶吶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考察完?我……我天天看著小白兔在眼前蹦蹦跳跳的,卻不能吃,你說我難不難受?”他貼著她的耳根道。
“那是你活該。”歐陽芸啐道。
“好吧!是我活該,得罪了阿芸姑奶奶,我這是自作自受。”趙安良口頭上佔不到便宜,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就若有若無地撩撥著人家,他知道她那裡很敏感的。
歐陽芸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纖細蔥段般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痛得他沒辦法地只好收回。這哪是小白兔啊,分明就是小辣椒。
這一切也不知道有沒有落在小四的眼裡?反正小四在他們倆打情罵俏時,聽到了前幾天曾掠過耳際的那個心虛腳步聲。他抬了抬頭,銳利的眸朝傳來心虛腳步聲的地方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側著身子在檢視住院牌。
小四輕輕地擰了一下粗眉,然後自嘲地聳了聳肩,覺得自己過敏了,被槍擊了一次,都快要成草木皆兵了。於是,低下頭繼續閉目養神,繼續無視那對活寶說的那堆沒營養的話。
一個星期的時間終於熬過去了,出院的這天,大家都收拾好,靜靜地等待著。不一會,兩個護士分別抱來了兩個寶寶。
之惑驚喜地接過來,清澈的水眸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的寶寶,頭髮不多卻很黑,皺著皮的小臉,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胎毛,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還有小小的眼睛,好象知道有人在看他似的,扁了扁嘴,然後哇地哭了起來,整張臉湊在一起,象個小老頭。
“哦,寶寶不哭哦!”之惑溫柔地哄著。手裡託著的孩子很輕,這麼小個,象一不小心就會把孩子弄壞的那種感覺。曾母抱著另一個,卻瞧著笑得合不攏嘴,眾人都湊上前來圍觀兩個孩子。
孩子很快就被搖停了哭泣,然後很好奇地望著。
之惑和曾母把孩子抱到雷野的眼前,讓他看孩子。
“老公,你看,兩個寶寶耶。咦,長得不一樣的耶!呵呵……你看寶寶象誰啊?”
雷野的黑眸緩慢而呆滯地移過眼前的兩個寶寶,眸底稍縱即逝地閃過一絲光。他把頭轉向之惑,傻傻地把嘴印在之惑的臉上,喃喃:“寶貝兒。”誰也沒看到他暗下來的黑眸。
之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又很高興地說:“我覺得寶寶比較象你吧!”她多想自己和孩子站在他的面前,忽然來個奇蹟,他清醒了!這多好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皆大歡喜了。
得那那看。曾母瞧著兩個孩子說:“寶寶還小,現在還看不出來的,等長開了就知道了。這個寶寶好象比較大,應該是老大吧!”看了看孩子手上綁的帶上,上面寫的時間確實是比之惑手上的孩子大。
“那他就是雷雷了,我這個就是藍藍了。”之惑笑著說,親暱地貼著孩子,全身上下流竄的都是做母親的那種喜悅。
雷野的手緊緊地攥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群人慢慢地往醫院門口走去,一路上都在講孩子的長相,哪點象爸爸?哪點象媽媽?在等趙安良和小四開車過來接人時,大家都站在醫院的門口。之惑抱著小的那個藍藍,捨不得交給其他人,另一個大的雷雷,水韻清抱在手裡。
就在大家分別上車時,之惑躬身正要進去,旁邊忽然飛快掠過一個白身影,把她手裡的孩子搶了過去,然後往醫院裡面跑去。
“孩子……。”之惑淒厲地尖叫一聲,所有人心底一驚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有半秒的空白時間。小四比所有人反映得要快,已開啟車門追了進去。
之惑渾身的血液象凝固了似的,接著從頭到腳冰冷,望著兩手空空還留著餘溫的手哭喊:“孩子……我的孩子……。”不顧產後還沒恢復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追了進去。眾人都紛紛追去。
雷野的手依然緊緊地攥著,茫然呆滯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做任何反應。
“作孽啊!”曾母心底悲嚎一聲,拽著雷野的手臂說:“你的孩子被搶了,快去看看吧!”
醫院的樓頂天台,夏天的風徐徐吹過,靠近欄杆最邊的地方,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婦女,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持著一把美工刀對準孩子。小四半舉著手,一臉的平靜,站在她的不遠處,慢慢道:“別激動,只要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可以付給你一筆可觀的鈔票。或者,由你提出來,只要你能報出一個數來,我們都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