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第二天就買了一個外殼淡雅的杯子放在她的辦公桌上。得知家裡沒什麼事,便安慰她可能公事忙得,要她多點注意休息。
今晚,雷雷睡了之後,她開啟電腦把公務郵件都處理了。無意中點開一個隱藏的資料夾,她就遊覽了一番,裡面是兩個可愛孩子的影片和一些相片。咦,這兩個孩子的眉目還挺眼熟的,仔細想想,跟她的男人還挺象的,一股親近的感覺油然而生,便耐著性子,微笑著把這些孩子的相片都看完。
可能是雷野家哪個親戚的孩子吧?他家裡有什麼親戚,她也極少聽他講過。她甚至連他爸都沒見過,話說是公公了,居然連面都沒見過,確實是少見的。
第二天,之惑與曾才強一起吃中飯的時候提起這事,說自己對雷野的關係太少了,連他家裡的親戚朋友有多少都沒問過。
“嗬嗬……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才強笑著說。
“那你知道雷野的外公外婆還在世嗎?”之惑順口就問。
“不在世!你家婆是個烈士遺孤,學醫的,現在軍區老幹部的療養院做院長。對不對?雷家好幾代都是單根獨苗、一脈相傳下來的,所以親戚也沒有多少。”才強很想說到了雷野這代,總算是很幸運,有了一對雙胞胎。
“哦,沒想到哥比我還清楚!我昨晚看到雷野在電腦上存有一對雙胞胎的影片和相片,我還以為是他哪家親戚生的孩子呢?跟他還挺像的!”之惑塞一口飯進嘴裡,納悶地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才強一聽,腦海閃過念頭,脫口而出:“之惑,那就是你和雷野的雙胞胎兒子啊!”
這訊息無疑是重磅炸彈,把之惑給轟得內外都焦透了。
“咳咳咳……。”之惑被那口還來不及吞嚥的飯給嗆到了。
才強趕緊遞過水杯,又順她的背:“你慢點!”
好久才停下來,因憋氣漲紅了臉的之惑抬起小臉蛋來,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盈著霧汽地求證似的望著才強,可憐兮兮地說:“哥,你是開玩笑的吧?”回想起那兩個孩子與雷野的相似,又覺得疑惑重重。才強不是那種不分重輕愛開玩笑的人。
果然,才強認真地迎視她的眼眸說:“之惑,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那……前年訂婚之前我喝醉酒,在海景酒店歇息的時候,難道那天下午扶我上客房的人不是你嗎?”之惑呆怔地問,這模樣要多傻就有多傻。
才強伸手揉了揉鼻樑道,痛惜地說:“如果是我就好了!也許結局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了!那天,我站在房門外給你發了條資訊,你沒有回覆,我以為你醉的睡著了,所以又發了條資訊給你說我先回家去了。”
之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已沒有那麼確切的記憶了。但包裡多出來的那張房卡,她終還是想起來了,這麼說,她那天出來後,退的是雷野的房間門卡了?!“雙胞胎?真的是我和雷野的孩子?!那雷雷呢?雷雷又是誰家的孩子?”之惑急切地問,臉上有掩不住的高興和將信將疑的表情,一雙水眸發出水晶般的晶瑩色澤,亮閃閃的。
“這個……我想雷野應該會給你一個最好的答覆。我也只是在驗血那天才開始懷疑的,找了私家偵探,一直查不出兩個孩子的下落,所以也就沒告訴你這些事情。”才強把自己這邊調查到的結果全告訴了她。
“他為什麼要騙我?孩子明明在,明明還活著,一年了,他居然不動聲色地瞞著我,欺騙我,讓我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中無動於衷!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有什麼苦衷不能跟我說?我難道不是他的妻子嗎?夫妻之間難道不是應該彼此分擔,彼此相互信任嗎?一年了,每當我一想起那個孩子的枉死,就揪心的痛。但又害怕這些情緒影響到他們,總是剋制著自己,默默地承受這份悲傷。可他呢?那個混蛋的東西。卻守著那麼一個天大的秘密瞞著我!”
之惑越說越激動,連嗓音都控制不住地大了起來。在此時,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種怎樣的心情了。高興自己的孩子還活著,生氣那個混蛋將這事瞞得滴水不漏,這又是為什麼?
才強不停地勸她說:“也許雷野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一直瞞著你。”
之惑的內心漸漸因孩子還活著的訊息雀躍,陣陣喜悅不斷地衝擊著身心,令她再也無法繼續坐下去好好吃飯了。她站起來說:“哥,公司的事就拜託你辛苦了。我現在馬上訂機票回國。我要親自問問那個混蛋,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孩子藏著不讓我們母子見面?為什麼一直要瞞著我?。”
“之惑,你冷靜點!冷靜點!”才強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