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氣,張福才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聽完後楊建軍說,其實他跟那個女的也有過節,只是他大人不計小人過,沒跟她計較罷了。張福才一聽來勁了,主動提出兩個人合起來治治她。楊建軍假意回絕,說跟個女人鬥沒意思,而且他也不便出手。張福才便提議由他一個人去,算是替他們倆報了仇。楊建軍說要考慮考慮,最後在張福才的一再堅持下終於答應了,並提出要給他一筆錢,算是辛苦費。一聽還有錢拿,張福才更來勁了,狠狠地說不弄死那個女人不罷休。
憑楊建軍的本事,不難找出任笑遲的住址。張福才告訴他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女的時,他完全沒意見。除了答應張福才動手時會找輛車去接應,其餘的他都沒介入。自始至終楊建軍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張福才只是他的一把刀,還是臨時起意找的一把刀,用過就丟了。
法律上把犯罪之前的準備工作稱為犯罪預備,有些犯罪預備要很長時間,有些則極短。就在楊建軍和張福才認識的第三天,他們就準備好了一切。然而,他們絕不會想到正是這次謀劃讓他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楊建軍堅稱他跟張福才的死沒有關係,現在案子的關鍵集中在了救下任笑遲的那個路人身上。警方問過李願,李願說當晚他值班,有人打電話到值班室把他叫出去,說是在郊外救了一個女人。那人把任笑遲交給他後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問李願那人長什麼樣,李願說當時他又急又慌,沒顧得上細看,印象中是個高大的男人。本市那麼多高大的男人,這要從何找起?
從公安局出來,任笑遲站在路口,頭脹得發疼。沒想到她會因為同一件事情而受到兩個人的報復,也沒想到她會因為救人而惹來殺身之禍。這是由於楊建軍和張福才乖戾兇殘所致,還是她作為救人者所必然要承受的後果?或者說這是具有偶然性還是普遍性的後果?
任笑遲想起之前在報紙上、網路上和朋友口中聽到的一些故事。該出手時就出手,卻沒有人願意出手,見死不救、冷眼旁觀者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