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小說:非醉 作者:隨便看看

心煩意亂地飲盡杯裡剩下的酒,震耳欲聾的音樂也逐漸結束了,酒吧裡一時安靜不少。轉過身,任笑遲準備再點一杯酒,還沒開口,一杯百利甜酒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任笑遲看過去,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坐到了她旁邊,對著她風情地說道:“冒昧打擾,不知道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喝杯酒?”

知道這人在與她搭訕,這在酒吧裡是很正常的事,以前在“夜風”也經常遇見這種情況,任笑遲並不詫異,只是再看向那杯甜酒,她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雖然很少喝雞尾酒,但她多少知道一些不同的酒所傳達出來的暗示。她剛才點的瑪格麗特被稱為最傷感的雞尾酒,因為它來源於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是一位酒保為了紀念逝去的愛人而調製出來的。瑪格麗特最特別之處在於杯口抹了鹽,代表一個永遠疼痛的傷口。當一個女人在酒吧點了一杯瑪格麗特時,男人們會看到那杯冰霧騰騰的烈酒裡的一段傷感舊情,如果他想試著安慰這個女人,可能會帶一杯快樂的酒過來。任笑遲覺得好笑,大概她在這個男人眼裡成了一個為情感傷的女人了。其實她並非刻意點的瑪格麗特,只是這個名字說來順口。再者,純粹喜歡這種酒的大有人在,怎麼這個男人就認為她在傷情了?

“謝謝,”任笑遲迴道,“不過我不想喝甜酒。”又補充一句:“至少現在不想。”

男人將那杯甜酒挪到旁邊,瀟灑地說道:“你可以點任何想喝的。”

任笑遲淡淡地打量著這個一身俗氣卻自視甚高的男人,片刻後,轉過頭,嘴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向酒保示意道:“長島冰茶,謝謝。”

男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點了同樣的酒。

酒一上來,任笑遲就端起來,一口喝去一半。長島冰茶是是毋庸置疑的烈酒,雖取名為冰茶,但卻是在沒有使用半滴茶的情況下調製出來的,主要成分是伏特加、杜松子酒、龍舌蘭酒和朗姆酒。入喉溫潤,口味有點甜,有點酸,還帶著微微的苦,而這並非全部。這種酒在低調外表和甜蜜味道下隱藏著強大的後作力,可以不動聲色地麻醉神經,讓人渾然不覺自己醉了。

任笑遲知道自己不會醉,這一杯酒還難不倒她,只是肚子裡像是有團火漸漸地燒了起來。先是如火苗般微弱,接著越燒越旺,越燒越烈,熱度逐漸上湧,原本冷的地方開始有了溫度,全身油然有了一種許久未曾有過的輕鬆感覺。任笑遲不由得笑了起來。很好,長島冰茶,很好。

任笑遲的笑給了男人一個契機,使他有了一個可以與之攀談的話頭,便說道:“你看上去有心事。”

“何以見得?”任笑遲說。

“我從你的笑裡看到了落寞。”男人說。

“是嗎?”任笑遲挑挑眉,“我自己都沒覺察到,我還以為我很開心呢。”

男人故作高深地說:“當現實不如意的時候,選擇開心不失為一種明智的態度。”

任笑遲看了看舞池裡隨著輕柔舒緩的音樂翩翩起舞的人,問道:“你覺得他們開心嗎?”

男人用一種洞明世事的口氣說道:“誰能真正開心呢?如果開心,何必到這種地方來發洩。他們只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的不痛快,讓自己覺得開心罷了。”

“你呢?”任笑遲問,“你開心嗎?”

“這裡沒有人是開心的,包括我。”男人說。

“那如何才能讓自己真正開心呢?”任笑遲接著問道。

男人湊近了些,曖昧地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讓彼此開心,我保證結果會出乎你的意料。”

任笑遲笑了笑,喝完杯裡的酒,又點了一杯。男人沒有阻止。通常來說,他是樂於見到這種狀況的。一個猛喝烈酒的女人很容易對付,等到她醉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你不喝嗎?”任笑遲問男人。

男人一笑,舉起手中的酒,瀟灑地喝去大半。

任笑遲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男人受到鼓舞,一口把剩下的喝完了。

任笑遲將自己手裡的杯子一揚,對男人說道:“再來一杯?”

男人自視酒量不錯,欣然接受任笑遲的建議,又向酒保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半個多小時以後,任笑遲看著已經醉得趴在吧檯上的男人,丟下一句:“多謝你的酒。”便站起身來,拿起包,腳下有些浮軟地往門口走去。

她沒有醉,只是全身無力。烈酒在腹中如熊熊火焰般燃燒,腦子變得慵懶起來,什麼都沒力氣再想。忘了是誰唱的,也忘了是什麼歌,任笑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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