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天還要趕飛機。川城那邊一堆的事務要展開。想著,很快沉沉入夢 。
楊本虎煩躁地抓出煙盒來。揉成一團,按下窗子,扔了出去。兩包煙都抽完了。已經十二點多。竟還不回來 。去哪裡了?
她似乎只有一個朋友,阿錦。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很長時間沒有和她的朋友往來。這一年多來,是真的不知不覺中竟將她冷落了。以至於連她會去哪裡,朋友 家在哪裡,都不大清楚了。
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她。也從沒料到過她會先提出分手。楊本虎狠狠地抓頭。手支在額上。習慣性地煩躁地 摸煙。摸了個空。又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這個自立而倔強的女人。他從來就沒能好好掌控過。五年了,自己真的得到她的心了嗎?他竟不敢肯定。即 使將她緊緊擁在自己懷裡,沉沉壓在身下,在她的身體裡面一次一次地索求,她的眼裡,竟仍會有一種迷茫 。那是他總也到不了的地方。
她就這樣陪在他身邊。沒有很多的要求。獨立而驕傲。他離開兩個人一起工作的公司時,她沒有讓他留下。 也沒有選擇和他一起同行。似乎沒有他,她也可以走得很好。
她是一顆種子。已經牢牢長在他的心裡。探出嫩芽,如爬山虎一樣,藤蔓纏滿他的心房。如果他真的疏忽了 她,那只是因為她太要強。而不是他不愛她!
一點了。楊本虎陰沉著臉。發動了車。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來日還長。川城。不遠。一個月。他不會給 她機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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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做什麼都不容易。政策又有變。一月18W,好痛苦。我肯定辦不到。望文興嘆啊。恐怖 中。。。。。。。。。。
十七、飛來的不是橫禍
阿錦一定要送機。阿京也就不勉強。早早地到了大廳中等候。沒有多少行李,也就不著急進候機廳。阿錦像 個老媽子一樣叮嚀:“一個多月麼,別老埋著頭工作。自己照顧好。川城的小吃可是有名的,好好飽飽口福 。想開一點兒。”
阿京撲哧笑起來:“拜託,我離你不到2000公里,不是出國呢。”
阿錦搖著頭拍她的手:“你失戀了呀。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失戀吧?我能不擔心嗎?”
阿京沉默著,低下頭來。是的,是第一次失戀。第一次丟去恐懼,敞開心扉,戰戰兢兢接受一個陌生的人, 靠近自己,擁緊自己,撫摸自己,間入一切的生活。愛他,依偎他,相信他,原以為就這樣牽手過一輩子了 。沒想到五年的依戀飛到空中,竟如肥皂泡一樣柔弱,輕輕一碰,就在陽光下炸裂消散了。
阿錦暗暗打自己嘴巴,如何又失言了!只好起身去旁邊買吃的。拎了一袋雞翅過來,遞給阿京。阿京輕輕笑 了:“你別那麼擔心,我什麼時候被打倒過了?從來像個彈簧一樣,壓迫越重,反彈越高。”
阿錦抽出一個雞翅來在手裡拿著,順杆兒往上蹭:“當然,我們的京乖乖是天下第一刀槍不入神勇無敵光芒 四射的女鬥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切。”阿京笑起來,眯起眼睛看著阿錦:“我沒記錯的話,你養過一隻小狗,就叫京乖乖?”
阿錦大笑:“你竟然還記得!我才養了三天,它就嫌棄我照顧不周,飲食太差,離家出走了。不過我愛你就 和愛它一樣啊。所以你們倆同名都是基於一個愛字。”
阿京笑著去打她。阿錦扭著身子逃開。
朋友是什麼?就是那個不開心的時候幫你驅趕寂寞和憂傷的人。
上了飛機,起飛時巨大的轟響讓阿京難受了好一會兒。嚼了好幾塊香口膠,耳朵裡卻仍舊轟轟作響,如同敲 著一口古老陳舊的大鐘。聽什麼都像隔了一個世紀一樣遙遠沉悶。
阿京有氣無力地靠著高高的椅背。她很不習慣坐飛機。如果可以選擇,寧願坐著火車慢慢地搖著。可以看看 窗外的景緻,靜躺著聽輪軸喀嚓喀嚓來來回回的重複,在這響聲中安然入睡。阿錦為此笑話她:當真是做窮 人的命,享不了清福。
才起飛不久,過道中顫顫微微過來一個老婆婆,頭髮雪白,臉皺得如苦瓜。手裡駐了一根棗紅色龍頭短柺杖 ,一把一把扶著座椅抖抖地走過來。想是要上衛生間。
阿京沒有注意,因為剛剛的不適,臉色有些難看。正閉了眼睛養神。
老婆婆走到阿京前面,腿腳不靈,似乎沒有站穩,猛然往前撲去。旁側坐著的高高瘦瘦的一個小夥子連忙站 起來,探出手去一把扶住。老人被扶住了,手中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