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也走了出來。
阿京看老頭兒笑得有些怪異,多望了他一眼。路子善眯眯笑著;“乖徒兒,腳不麻呀?”
本來阿京沒覺出什麼不對勁,聽得這句話,才發覺腳果然又酸又麻,嘴裡叫著,人便不聽話地往一邊歪 過去。
路安從旁邊過來,一把穩穩扶住。把風衣給阿京套上。
阿京套了風衣,向路安感激地笑了一笑,站穩了,把兩個膝蓋骨又揉又搓。弄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
路安早收了八仙桌,擺出茶几來,端了炒飯泡菜和黃瓜雞蛋湯出來。
路子善這會兒像個孩子一樣,端端正正坐在幾前,口水快要流下來。
門外砰砰有人使勁敲。阿京跑過去開門,葉正華站在門口,掃一眼桌子,高興地叫:“我有天下第一的 桌子,隔了一條街就知道有美味。安哥的手藝。難得趕上一回。小晴!小晴!”
說著便進來,自來熟,搬了椅子來。看著不夠,又跑去對阿京家,搬了一個凳子,扯了小晴一起過來。
好在路安炒了很大一鍋,四個人吃,剛好夠。
阿京一邊吃,一邊愁眉苦臉。雖然說這莫名其妙的蛤蟆功練起來並不難,但凌晨四點起來,實在是不好 受。更何況誰知道老頭以後還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要她學呢?越想越在心裡忐忑。一雙眼睛時不時往路 子善那兒瞄。
路安坐在一邊,看她眼神躲躲閃閃,機械狀把飯往嘴裡扒,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又不時瞄著老頭,心 裡便心知肚明。暗暗好笑,怕她噎到,舀了兩勺湯澆在她的飯裡。阿京嘻嘻笑一笑,心裡想若真說起來,路 安說不定會幫忙。便清了一清嗓子,挨近了路子善些,小聲問道:“師父,我這功,可不可以不要練了?”
“什麼?”發話的是葉正華,滿臉地驚詫:“阿京,二將軍什麼時候成你師父了?”
路子善嘿嘿直笑,不理葉正華,卻看著阿京,笑得眼睛快眯成兩條線,活像一隻瘦極了的發財貓:“ 不練了?可以啊。”
阿京聽了大喜,幾乎要放下碗來三呼萬歲。路子善繼續眯了眼笑:“不過麼一得找些事來代替。這樣吧 。嗯,”他清清喉嚨:“每天四點過來,幫我梳頭,服侍我洗臉,給我做早點,每天幫我灑掃房間,洗臭襪 子,晚上準備好夜壺,那個,我用不來廁所蹲著的玩意兒……另外,每天……”
“師父,我每天練功,好好練功。”阿京乾笑著,打斷他,白了一眼快要笑噴的路安,再不吱聲,悶頭 吃飯。
葉正華還沒有回過神來,看著阿京無限嚮往:“曉京姐,你這麼輕鬆就做了二將軍的關門弟子?想我以 前,好酒好菜大魚大肉伺候了一個來月,硬是沒用美食撬開他老人家一張尊口,你拴的這個便宜好大喲。”
阿京幽幽地苦著臉:“我倒想把這個便宜讓給你。”
葉正華比她更幽怨:“我哪有這個福份喲。”
看得小晴在一邊樂了:“做什麼呢你們倆?一大早地在這兒嗟長嘆短?”
一大桌子人用過早點,小晴勤快,麻利地收了東西去廚房沖洗。葉正華一天到晚好像有執行不完的任務 ,吃過飯便閃人。
阿京有些鬱悶,低了頭往自己房裡走,也沒跟師父告個安。看得路子善在後面對著路安擠眉弄眼。
路安笑笑,跟了阿京進門,支在門口問阿京:“上午我要去錄節目,你不是早有興趣嗎,要不要一起去 ?順便參觀我的演播車。”
“算了吧。”阿京打著哈欠,“雖然對你的演播車早有聞名,很想一睹芳容,可我今天實在太困了。還 沒弄過這種事兒,四點鐘起來折騰!”
路安笑起來:“二叔是最能折騰的,習慣了也就好了。”
阿京有些好奇:“我看你今天也起得早,你也每天四點就起了?”
路安聳聳肩:“習慣了。到點就醒了。可以做很多工作。”
阿京咂咂舌頭,抬頭好好審視了路安一眼,笑起來:“你還真不像個公子哥兒。”
“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公子哥兒?”路安低頭,把手插進褲袋裡,又抬起頭來,靜靜看著阿京。
“當然不是,你是我的同盟軍。”阿京有點兒心慌,脫了風衣,逃進臥室:“你自便啊,我得好好補補 瞌睡。”
進了房,呯一聲把門關上,捂著胸口站了好一會兒。又是這樣!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會看到那樣的眼神 就心跳起來了?天!全亂了。心全亂了。
又出一會兒神,才慢慢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