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你說的理由我覺得滿意了,我就叫你師父。好不好?
阿京循循誘導。
為什麼叫我將軍?路子善摸頭。將軍就是將軍,哪有什麼為什麼?這個問題真問倒他了。
“哪,你看,將軍,就應該口闊鼻方,滿身正氣,不怒自威,就像,”阿京比劃著,“貼在門板上的門神一 樣,大刀一扛,牛鬼蛇神自然見了就要退避三舍,抱頭鼠竄。你這個綽號,又是因為像的哪門子將軍呢?說 來聽聽。”
綽號?路子善嘿嘿笑起來。敢情面前這女娃娃兒目前還青天白日的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他心裡有了底,順著藤兒爬:“你想知道吧?這裡面可有一個又長又古怪的故事,說起來,那簡直也是驚天 地,泣鬼神,讓人熱血沸騰。”
切。阿京在心裡小小地鄙夷了一下。不過也更加好奇了:“那說來聽聽。”
“你先叫我一聲師父。”
叫就叫。又不吃什麼虧。阿京撇撇嘴。不大以為然,乖乖地叫了一聲:“二叔師父。”
路子善急了:“怎麼成了二叔師父?”
“你本來就是二叔,巴巴地讓我叫聲師父,一定有鬼。”阿京望著他,學著他嘿嘿地笑。
路子善抓著頭:“好,管你叫我二叔師父還是師父二叔,反正我現在既是二叔,又是師父。”
“當我的師父,你想教我什麼?”阿京拿起一條鵝腿來啃,邊啃邊看著他。
路子善臉上大有得色,兩個手來回搓著,乾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還賣關子。阿京在心裡翻白眼。臉上可不敢有什麼表情。路安的二叔啊,還是小心恭敬些為好。
“那現在可以說你的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了?”
“哦哦,是啊。”路子善連聲應著,用手在桌子上敲,拉長了聲音,猶如唱歌:“從—前—有—座—山—山 —上—有—廟……”
“廟裡有個老和尚,還有一個小和尚。”阿京不耐煩地打斷他。終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你是騙 人的。”
“我怎麼會騙人,師父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怎麼會騙人?”路子善嘿嘿地笑。
“什麼金玉良言?”路安託了一個托盤過來。他在廚房裡搗騰了好一陣子,終於大功告成。
長壽麵不過是用肉湯下了麵條,白色的大碗麵條上堆了兩個焦黃焦黃的荷包蛋。撒了些翠綠的蔥花,煞是好 看。
另兩個樹葉形碟子裡,是兩碟炒飯,泰國香米,一顆顆白亮細長,如長粒的珍珠一般,裡面有紅色的火腿丁 ,細碎的雞蛋,青綠的小苦菜和豔豔的酸紅辣椒。端在阿京的面前,讓人食慾大開。
路子善不幹了,從托盤上拿著淡黃的象牙筷子丁丁的敲碗,嚷起來:“小安子,你偏心,為什麼我沒有那麼 美味的炒飯?”
阿京輕輕笑起來,起身到小廚房中拿出兩個小碗,將炒飯扒了一半在小碗裡,推到路子善面前。又把長壽麵 挑了一些出來給自己,笑著:“師父二叔,二叔師父,現在咱倆可以都嚐嚐了。”
路子善快活得像尊彌勒佛,眉開眼笑。
路安坐下來,一邊吃,一邊抬頭詫異:“師父二叔?二叔師父?”
阿京剛要說話,路子善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嘴前噓了一下。阿京看著好笑,閉了嘴不說,路安如何不知道自己 二叔的脾性,當下笑笑,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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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給票,也無人喝彩。便是不滿意了,好歹香蕉皮臭雞蛋之類也丟將幾個上來給個倒彩!最怕了這般不 死不活,無人應聲!
我鬱郁去也。。。。。。。。
三十三、父親?父親!
話說,這個章節名是抄襲了的。眼熟麼?南京!南京!嗬嗬。
我沒敢看。聽朋友說,黑白的,她看的時候,對面一五大三粗的男人肩頭不停地聳,不停地抽鼻子。一電影 院的人都像感冒了一樣。只聽見撕紙聲和吸鼻子聲。我便不敢看了。看了會難受很久。絕對影響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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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的廚藝其實相當不錯,色香味俱全。但阿京一小碟都沒吃完。豬蹄烤鵝長壽麵,她實在是撐飽了。
路子善把一碗長壽麵唏哩嘩啦幹完了,又將小碗的蛋炒飯倒一般幾口扒拉了。風捲殘雲,面前一會兒就乾乾 淨淨。顆粒歸肚。
阿京看得發怔。這不叫吃飯。這叫倒飯。直接往肚子裡倒。
路安笑笑:“二叔屬牛的,吃一頓管飽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