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很好,只是,她來得晚了。他那顆心,早已被另一個女人佔滿了。
琴音看著一桌子人都走了。懂她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人,卻不懂她。路安就在面前,近在咫尺,心卻遠 隔了生生死死。不由悽苦。端起酒來一杯一杯喝。
路安伸手掩了她的杯子。琴音喝得半醉,迷迷糊糊看著路安,輕輕她笑:“安子,我想吃極品炒飯,你 做給我吃,好不好?”
路安本來想開口勸導,卻不料她說出這個話來。聽著這口氣,心頭不由一顫,竟如聽見阿京的聲音一般 。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琴音的臉。
路安的心如同被鞭子抽到一樣痛起來。今天是怎麼了,竟這樣神魂不定。連聲音都會聽岔。
他站起來,抬腳便往廚房走,既是她的生日,便不要掃了她的興,只是,她如何知道極品炒飯?大約又 是聽了二叔的?這女孩真是傻。她不知道這些都是他心頭的疤?越剝開來,只會越將她攔在心門外?
路安將炒飯端過來,琴音傻傻地坐著。他果然做了。他有沒有知逍一點點了?
路安將飯放在琴音的面前,琴音沒有吃,卻伸出手來握住他的手,站起來,痴痴地看著他,踮起腳來往 他臉上親去。
路安的臉被她溫熱的唇觸到,驚愕了一下,不輕不重地將琴音推開。默默坐到旁邊。
琴音呆了一下。他還是沒有認出她來。那麼,他仍舊當他是別的女人。可是,他也可以為別人做極品妙 飯了!如果她不是阿京,她是真正的琴音,或者另一個別的女人,再努力一點,她是不是可以代替阿京曾經 的位置?
眼淚從琴音的臉上流下來。她不止沒有得回他的心,看起來,反而是快要失去他了!琴音抽泣著去嘗那 一碟炒飯,眼淚滴在飯裡,她真的食不知味了!
路安看著琴音,心中不安,他拒絕了,她就如此難過?可是,對不起,他還沒有準備好。他不能接受。
“琴音。。。。。。”路安張嘴想說,琴音猛然抬起頭來,淚眼模糊看著他,竟恨起他來:他居然當著她的面 ,為別的女人做極品炒飯了!她知道她這樣想,實在是矛盾,卻怎麼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嫉恨,她失控地指著 他,幾乎是吼起來:“你出去。你出去!”
路安吃驚地看著她,起身出去,不知道怎麼會惹出琴音這樣大的怒火。難堪的不應該是他嗎?怎麼好像 被遺棄的反而是他一樣?
阿錦和路子善在門口張望,聽到琴音的哭叫,阿錦連忙過來。琴音拉著阿錦,哭得泣不成聲。他可以不 認識她,可是他不可以去喜歡別的女人。她怎麼辦?她怎麼辦?今天是她自己,明天是別人呢?她就像在苦 苦尋找一片花園的入口,可是花園的主人卻把門堵起來,她還沒有想到尋找入口的辦法,萬一這時候花園對 別人敞開了,她該怎麼辦?
琴音從來沒有像這樣絕望。
阿錦一直等到她平靜下來才離開。已經是深夜。琴音拉開琴蓋,一遍一遍她彈《我心依舊》。傷感悠揚 的琴聲響徹樓道,琴音彈得淚眼模糊,在房間裡嚎啕大哭。路安。我回來了,我找麼自己了,可是,我還能 找回原來的你嗎?
路安在房間裡焦躁地走來走去。他不明白他怎麼會這樣傷害到寒音。他們交往並不深啊。她怎麼這樣投 入?他不想傷害她,這不是他的本意。她怎麼會有那樣憂仿的眼神?讓他控制不住地想念一個人。一個深入 了骨髓,浸透了他的生命的女人。
路子善看得他直嘆乞,他已經問了路安不止三次:“你對琴音說什麼了?”路安答不出話來。他沒對琴 音說什麼,他真的沒說什麼。
路子善看著他,煩躁的搖手:“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他忽然抬起頭來,問路安:“安子,你有沒有 想過,她會不會是另一個人?
路安走到了陽臺上,心裡亂得不行。根本沒有聽到路子善說什麼。
路子善大大地哀嘆:“好事多磨啊。你們亂吧,亂個夠。我不管了。”
其實他也管不了。縱有遁天徹地的功能,又如何能解地了人間男女的風月之事?
98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生日過後,琴音陷入了絕望和困頓中。她真想衝到路安面前告訴他:“我是阿京,我是阿京!”可是, 他會信嗎?誰會相信這樣可笑的事情?一個死了三年的人,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怎麼辦?琴音收拾了行李,去了橙江。她曾經在傷心的時候來過一次。舊地重遊,卻更加珠淚漣漣。
他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