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闖點兒禍出來,怎麼捨得走?怎 麼甘心把鬧得死死活活都沒有吊到的魚兒拱手讓掉?”
路安停了一下。是的,他應該想到。米琪怎麼會輕易罷手?他如何能防得徹底?怎麼能把阿京牢牢護住 ?當初就應該告訴阿京。縱然有明槍暗箭,他也能幫阿京擋下來。不至於鬧到現在這樣!說起來,錯還在他 !
一行人急急匆匆地回去。回到住處,房門緊鎖,阿京沒有回來!
路安一大早就驅豐去小鎮。任梧桐樂呵呵地接待他,宋媽媽精神不好,見到他也很高興。顯然阿京沒有 來過。宋媽媽很疑感:“阿京怎麼沒跟著來?”
路安如何敢說實話,編著藉口,說阿京太忙,隨路子善一起出差了。
從小鎮回來,路安的心便沉下去。不在住處,沒有回家,她去了哪裡?
回到家中,葉正華早趕了來,阿錦接到沒有回家的電話,也著急了。翠湖城這般大,阿京沒有別的落腳 點。她會去哪裡?
彷彿人間蒸發。阿京就這樣坐了航班回來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安在市區找了兩天,尋得口乾舌燥,嘴角都急出火痘來。沒有阿京離城的航班記錄。如果她乘其它的 交通工具離開,偌大的地區,四通八達,到哪裡去我?
小晴請了假,和葉正華一起坐路安的車到火車站,希塑找到一些線索。人流如織,車來車走,長長的鳴 笛聲中,一列列火車如長蟲一般開出車站。
每天進出車站的人有數萬,如何能查到?
從火車站回來,路安的臉陰雲密佈。三天了。她真的消失了,手機被查到,卻是在機場被人偷盜後拿出 來坐倒賣。只能證實一點,阿京回來過翠湖城。她又去了哪兒?沒有人收到她的音訊和一絲半點兒訊息。萬 一發生了什麼?可是單行道的眼線已經查遍整座城,如果有什麼劫案兇案,早已有訊息。連米字軍那邊,都 隱隱知道些。楊本虎打過電話來,聲音雖然低沉,口氣卻兇狠:“你小子真不是東西。她跟了我五年,從來 平平安安,沒出過差錯,跟了你多久?又是輻射又是失蹤,你真心待她嗎?你他媽算個男人嗎?我告訴你, 不要讓我找到阿京,如果我先找到,我定不會再放手!”
路安狠狠掛了電話,黑了臉。他的確不是個東西。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擔驚受怕,讓她受了 委屈!他一直把她放在身邊,如同守護一尊水晶,可是,還是有不小心的時候,他不但摔破了她,還把她弄 丟了!
阿京,你到底去哪裡了?
回去的路上,高速路偏堵了車。長長一溜車,排出幾公里,半天才挪得幾步。眼看天色晚下來。偏又下 起豆大的雨點。路安的頭裡轟轟作響。又一天過去了。越多一天,危險就越多一分。阿京,你這樣讓人擔心 !
前面是一張麵包,路安壓著性子跟著。好容易通暢了。他加大油門。誰料前面的麵包車突然停車。路安 猛踩剎車,一車人都跟著仰了一仰。路安恕不可遏地開啟車門,在雨中幾步跨到麵包側面,怒目而向。開車 的是個毛頭的小夥,見路安下車來,撇一撇嘴:“整啥?”
“你會不會開?”路安暴喝一聲,猛然伸出手,砸向半開著的車窗玻璃。玻璃應聲而碎,坐在車裡的小 夥臉都白了,路安的手被玻璃劃破,血水混著雨水往下流。
葉正華連住下車,把路安拉回車上,回頭連連道歉,又往麵包裡塞了張一佰的鈔。小夥罵罵咧咧地開走 了。路安坐到副駕上,身上被雨淋得溼透,手上的血一滴一滴掉下來,小晴嚇礙手忙腳亂地翻找紗布。車上 哪裡有?小塊的創口貼根本沒用。沒有辦法,小晴撕了葉正華的半邊襯衣包起來,葉正華開了車往回趕。
回到住處,路安手上的血將襯衣都浸透了。阿錦和平子早在葉子善這邊等著。見到三人回來,又出這麼 一個狀況,連忙過來幫忙。
小晴找了紗布,阿錦下樓去買了酒精回來,幫路安處理了傷口。幸而裂口雖大,傷口卻不深,但免不了 仍是到附近的醫院去縫了兩針。
再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點多。路安心力交粹,又失了大量的血,臉色白得嚇人。憔悴得像在深山老林 裡住了幾個月。
阿錦少不得埋怨地:“你看你,平時多穩重一個人?怎麼這會這樣急躁起來?阿京還不知道怎麼樣,你 若再出點什麼,怎麼辦?”
路安悶著頭不吱聲。忽然嘆氣:“要不我也走了,消失了也就乾淨了。”
“你們倆是做什麼呢?”阿錦跟著嘆氣,說著說著眼圈就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