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不好意思起來,眼睛盯著手裡的筷子:“扼,那天……喝醉了。好像遇到個纏人的小交警,我也不 記得把他給怎麼著了。”
“怎麼著了?”路安俯下頭來,笑笑地盯著阿京:“莫不是你色心大起,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胡說什麼?”阿京大窘,伸手打他,仰頭想了一想那日的情形,有些遲疑地說:“我好像是衝倒他的 摩托,加了油揚長而去了。”
“你牛。”阿錦責怪地看著她。“你瞧瞧,從來不闖紅燈,現在居然能衝卡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 人。”
阿京呵呵笑起來。路安在旁邊若有所思:“那張車反正也撞壞了,修修擺著了。你這麼喝酒誤事,索性 就不要那本駕照了,以後也別開車了。”
什麼啊?說得她像個專門酗酒駕車的老酒鬼一樣!還不讓開車!阿京剛要反駁,阿錦在旁邊拍手:“這 話對。以她這不要命的性子,最好就是不要開。不然止不準還要鬧出些什麼讓人擔心的事來。”
阿京對著路安和阿錦狂翻白眼。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竟然站進同一條戰壕了?一頓飯的功夫,便將她的 事務解決而且定性了!
日子便又細水長流地過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阿京練功的進步也變得神速,樂得路子善笑得嘴都要咧成兩半。原來, 第一階段,只要能遠遠地把那一要細線看得如就吊在面前一樣,就算大功告成。阿京的表現穩定以後,路子 善便開始了新的花樣,每天坐在桌子上,盯遠遠吊在對面牆上的一根針。至於要求達到的結果,路子善這回 沒賣關子,很爽快地告訴阿京:“你只要把那針屁眼兒看得有磨盤大就行了!”
把芝麻大小的針眼看得像磨盤大?怎麼可能?阿京咂著舌頭。可是在師父的嘴裡,沒有不可能兩個字。 他若說出來過,便一定會是做得到。這是路子善搖頭晃腦告訴她的。樣子仍是像極了孔乙己:“只有我不說 的,沒有我說了不會兌現的!”
於是每日裡便四點起來看針眼兒。阿京提出過一次:“師父,能不用盤腿嗎?”
日日裡這樣盤腿,實在是累。腳踝的一側因為時時磨到,都起了一層繭子。
路子善先衝阿京翻一個白眼,做個超變態鬼臉,得到滿意的恐嚇效果後,才板了臉說道:“這一套動作 乃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少一招兒壞事,多一招兒便顯累贅。哪一步都省不得。”
得。阿京嘟起嘴不再吱聲。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老頭兒說出來不嫌丟人!不就是手腳並用,爬上八 仙桌,然後盤腿坐了,一本正經盯著牆麼?說得像練什麼絕世神功一樣。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是不敢說的。若說了,被師父變了法子折磨一番,就不值了。
但練得這麼久,阿京還是嚐到些甜頭了。她的目力是越來越好了。遠遠隔了一條街的東西,微一凝神, 便如同眼睛長到對面去了一樣,能在一瞬間看得清清楚楚。若是一個人,凝神間,連臉上有幾顆雀斑都數得 出來。
有了這一手,若是奧運會去參加射擊比賽,恐怕百發百中了吧?不過似乎對其他選手不公。不知道這算 不算作弊?
路安依然是早早地起來,下午很忙,還抽空把阿京拉去演播車上,聽他錄節目。
那樣蒙華一張車!不出路安意料之外,阿京果然是驚歎著膜拜了一番,裡裡外外參觀了一個遍,感嘆了 一句讓路安鬱悶的話:“我要有錢,就直接買套別墅。比這個保值多了!”
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評價他的鋼鐵老婆!還好面前這個可人兒將會取而代之。
路安在錄音間忙碌,阿錦告訴過他,阿京最愛聽他的節目。本以為帶了阿京來,她應該是感興趣的。不 想趁空歇到裡間望一望,阿京竟軟軟地趴在床邊睡著了。
他暗暗地搖頭。這丫頭!不過想一想,若是天天都能摟著他的人,吻著他的臉,又怎麼還會對電波里虛 無飄渺的聲音再感興趣?
把阿京抱到床上,拿過一條薄毯蓋著,路安繼續錄節目,忙了兩個多小時才收工。
去叫醒阿京時,她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看到路安坐在床邊,睡眼朦朧地爬起來抱著路安啄了一口。天 氣涼爽,她穿著薄薄的錦綢短裙,柔軟的身子摟住路安,手臂像水蛇一樣光滑冰涼,在這風光旖旎的下午, 不可遏制地引發出火星亂撞了。
路安一下子喉乾舌燥。想要推開她,卻又捨不得,一把摟在懷裡,有些狂野地猛親下去。
阿京清醒過來,睡過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