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上的一切均按照貴妃等級來舉辦,也算是給足了冷傑豪面子。
王府內,顧依夢聽到探子回報這訊息後懶懶的冷笑一聲,揚了揚手裡的信箋,“本小姐花那麼多銀子不是為了讓你去打探這些無聊傳言的,這個你拿去,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它送去王爺的手裡,明白了嗎?”
(“主上,是小姐派人送來的家書。”
軍帳內,無痕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主上請過目。”
連著幾日作戰的顧沅修臉上略顯疲態,一聽見是家書頓時臉色舒展了不少,欣喜的拆開來,眼神急匆匆的在上面掃了一遍,等粗略的看完一遍時,顧沅修的臉色居然很是難看。
顧沅修做了個深呼吸,壓抑住心頭翻滾的煎熬感覺,又忍耐著將信細細的讀了一遍,於是臉色更加的難看。
見此,無痕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上,是王府裡出了什麼事麼?”
“沒什麼,是夢兒任性,嚷著讓本王早些回去而已。”顧沅修邊說著邊將信收進了袖裡,沉聲道,“沒什麼事情,你可以下去了。”
“是,主上。”無痕總覺得今天的王爺有些不對勁,但畢竟身份有異,於是便不再多說退出了顧沅修的軍帳。
無痕一出門顧沅修立刻又抽出了那封信,這次他坐了下來,細細的盯著上邊的字跡,結果讓他大失所望,那正是顧依夢的筆跡無疑,並非作假。
連日作戰許多天的顧沅修從來沒有皺過眉頭,這一次,那兩道劍眉卻不自覺的蹙在了一處,眼神裡滿是哀痛。
“汐兒她……會背叛我?一定不會……”顧沅修喃喃自語道,手的力度不知不覺的加重,攥破了寫滿字跡的那張紙,“可夢兒她,又怎麼會騙我呢……”
這一夜,顧沅修的軍帳內燭光亮了整夜,顧沅修就那麼呆坐在那裡,手裡攥著信紙,一夜無眠。
他相信他的汐兒不會背叛他,哪怕那個人是身份更加顯赫的駱予墨,可他也相信夢兒不會欺騙他,在這種兩難的境界裡,顧沅修第一次體會到了茫然失措這種感覺。
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無痕突然衝進了軍帳,急道:“主上,敵人突襲,已經攻過來了!”
“區區蠻夷,何足掛齒!”顧沅修當即穩下心神,披好戰袍,打起精神準備去應敵。
軍帳外,顧沅修的戰馬見到主人氣宇軒昂的走來,興奮的揚起前踢,高亢的嘶鳴了幾聲。
“主上,請小心一些。”說不出為什麼,無痕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王府內,小憐一大早便支開梅兒,自己去到了顧依夢那裡。
“來了?正好我悶著呢,陪我說會話吧。”顧依夢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修剪著手中的盆栽。
“小姐。”小憐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在附近才接著說道,“小姐的那封信,王爺現在應該已經看過了吧。”
顧依夢想了想,點頭道:“嗯,差不多了吧,怎麼突然提這個?”
“沒,其實也沒什麼。”小憐吞吐道,“小姐,你說王爺會相信那裡面所寫的嗎?奴婢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一定會相信我說的,就算現在不相信,等回來看到那一幕……不怕他不相信。”顧依夢咔嚓一剪下去,臉上溢滿得意神色。
小憐臉色一變,惶恐道:“可是小姐,如果我們真那樣做……我們就是,就是死罪啊!”
“做的乾淨利落點,除了那個女人誰會懷疑到我們?”顧依夢冷冷一笑,“而且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見顧依夢臉上開始浮現不悅的神色,小憐於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將接下來的話吞回肚裡,陪顧依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那些花花草草,只是心裡那種忐忑的感覺卻怎麼都無法消除。
這邊主僕二人各懷心事,身在宮中的淺汐相對而然就淡然的多,終日裡除了逗弄鈞兒玩耍,便是陪著太后散散步喝喝茶。除去這些,淺汐每天必做的便是望著某一處怔怔的發呆,就連鈞兒抗議似的咿呀聲也不能影響自己分毫。
月秀知道,主子這是在等王爺的訊息,唉,也不知道王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連個信都沒有,也難怪主子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一想到這,月秀也禁不住在心裡埋怨了幾句。
(這一日的午後格外沉悶,就連刮過來的風也是悶悶的讓人心緒煩亂,淺汐懷抱著鈞兒,又開始盯著一處牆角發呆,直到一個宮女跌跌撞撞的跑近,嚇得淺汐猛一激靈。
月秀立即板了臉訓斥道:“毛手毛腳的,嚇壞了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