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道,“要不是您買通晚報記者,刊出那篇報道,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早先小哈唸的報道正是蕭彤暗中的手筆,表面對身為classic主編的安昕吹捧得天上地下無所不能,既然你都無所不能了,還需要葉家這顆大樹依傍嗎?
“定刊前,晚報的社長給我打過電話,問我意見,我想既然是您的意思,我也不好忤逆。”他神采奕奕的俊龐滿是遺憾之色,“就正好用我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他的方式,就是用最簡單最有效率的招,出奇制勝。
面對一個保護了自己兒子的女人,就算再不喜歡,也無法否認她的所做。
蕭彤被逼到死角,對安昕的態度已經無法強硬了。
這也是葉璟琛的態度,只要是他想做的,不擇手段又如何?
聽他平靜的解釋罷了,蕭彤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驚訝的並非兒子對安昕做的一切,而是他的堅持和執念。
半響,她怔怔看著自己十月懷胎的骨肉,艱難的擠出一句,“假如哪天她背叛你,你今天所做的會讓你萬分痛苦。”
“她不會。”葉璟琛肯定。
他不允許她那麼做,更不會給與她那樣的機會。
蕭彤冷冷的笑,“我們走著瞧。”
她這一句的意思等同於妥協,兒子都把她逼到絕境,要麼認可安昕,要麼……那後果實在無人想去想象。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葉紹新總會在合適的時機走出來,說合適的話,來到兒子床前,細細看他包著紗布的手臂,做慈父狀問,“傷得怎麼樣?”
“小傷而已。”葉璟琛抬首看向父親,道,“公司的事請您放心。”
葉紹新點頭,這裡最輕鬆心情最愉快的就是他了,“我一向相信你的能力。”
他的兒子從來不會叫他失望。
“只不過……”回首看了還站在床頭正對面的蕭彤一眼,他道,“看把你媽給氣得,還不快道歉,嗯?”
就在這不長的時間,蕭女士的眼眶都紅了,不知道是剛才的獅子吼把自己給震的,還是被葉璟琛這個不孝子氣的。
說不擔心都是騙人的話,畢竟真刀割在肉上,兒子就這一個,她就是再怎麼兇,也從沒捨得動手打過,誰想他卻為了個女人寧可自傷。
“道歉就不需要了。”
秉承女強人一貫作風,蕭彤瞬間恢復本色,丟下句‘我出去看看’,走得頭也不回,無比的鐵血。
說歸說,既然認了安昕,也知道她在應付記者,這不就正好是打破婆媳不和的傳聞最佳時機?
蕭彤真的懷疑兒子連這點都算在內了,不免越來越擔心。
人一走,病房裡剩下父子兩。
葉紹新這才給兒子遞了個威脅的眼色,“以後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再這麼氣我女人,別怪我對你小子不客氣。”
說罷狠心的往葉璟琛受傷的胳膊擰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一般來說,真正耍狠的高手都深藏不露。
……
附屬醫院的大門外,安昕正依照先前和徐沛沛演練的那樣笑臉應付記者。
無數的鎂光燈閃得她只想轉身直奔眼科掛個號,測測視力什麼的。
好在事先有準備,對記者的問題回答得條理分明,不時間插兩個似是而非打太極的小玩笑,氣氛倒不錯。
直到有人問出婆媳不合的問題。
吹了許久冷風的安昕有種‘終於’的感覺,因為徐沛沛告訴她,答了這一件,她就能功成身退。
正準備開口時,忽然面前的記者譁然起來,接著身後就傳來一陣笑談聲,“誰說我和安昕不合了?”
還沒來得及轉身去看,蕭太后已經親暱的挽住自己的手,兩人並肩站到了一起。
霎時鏡頭快門聲此起彼伏,蕭彤面帶微笑,自若的盈盈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先看向安昕,眼底盡是滿意之色,握著她的手更加緊密了。
她問在場的眾人,“誰說我和安昕不合的?我可不想在新年假期打電話把渡假中的律師叫回來,請他幫我發律師信,這樣做的話,你們又要寫我冷血無情,沒有人情味了。”
怎麼樣都是錯,蕭家長女和葉家主母實在不好當。
聽她的話語,再看她的臉色,顯然專誠出來為媳婦排憂解難,誰說她們婆媳不合了?
記者們面面相覷,都在為蕭彤的忽然出現感到詫異,甚至她什麼時候來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