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害苦這家人,也要害死自己。
想著,男子輕靈的身影往旁又翻越了一座牆,一座再一座,直到爬上牆頭看見閃爍著“莘福酒吧”字樣的紅磚建築進入眼簾,他的層角才噙著一抹笑,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到了!終於到了幸福酒吧方圓五百公尺之內的禁區,他的一條命是暫時撿回來了,可是他身上的傷……
不上醫院,定是死路一條,偏偏,幸福酒吧方圓五百公尺之內一間大醫院也沒有,小診所呢?有嗎?
望了四周一會兒,男人還是選擇跳下牆,這一跳,晃動了原本就已有些蒙朧不清的視線,也震得他早巳氣力透支的身軀幾要分崩瓦解。他努力甩甩頭,希望可以在他意識清醒時找到一間診所,再爛再破都沒關係,只要可以療傷,他相信他這號稱擁有九條命的怪貓就可以存活下來。
可惜,什麼都沒有這裡除了民宅之外,連間便利商店都沒看見!
該死!
男人再次低咒了一句,高大的身體驀地一晃,額頭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讓快要昏厥的他疼得睜開眼。
不行!他不能這樣死去!修長的腿堅定卻緩慢地往最近的民宅移動,那是一扇原木製成的拱型胡桃色大門,旁邊一叢的綠……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有花有草地,這個房子的主人既然愛花愛草,應該也不會太介意多收容一個人吧?
也容不得對方介不介意了,黑色的眸子一眯,在靈敏的耳朵聽見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當下,男子咬緊牙根,用自己最後的一絲氣力翻牆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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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個重物落地的巨大聲響震醒了在睡夢中的季晴男,她嚇了好大一跳,雙手不由自主地抓緊睡衣領口,怔怔的細聽著窗外的動靜。
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如果是賊,應該還可以聽得見接下來的腳步聲,不過,也不可能是賊啊!這裡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再走過去點就是幸福酒吧,傳言不是說幸福酒吧方圓五百公尺以內無盜匪敢作亂嗎?
為此,她可是住得很安心……難不成這傳言有假?
眉心一揪,季晴男緩緩地下了床,白玉雙足在木質地板上輕輕走過,開啟房門,她躡手躡腳的往通往外頭院子的客廳大門靠近,陡地,一隻大手從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小嘴,不止如此,對方還緊緊抱住她,讓她不能叫也不能動,只能任對方宰割。
不會吧?她遇上了採花大盜?在自己家裡?季晴男心慌意亂又不知所措,但她告訴自己要鎮定,一定要鎮定,成天在醫院看那些斷手斷腳的進來,又一息不剩的出去的人不知凡幾,連死人都不怕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不怕!
她暗暗朝跳得亂七八糟的心安撫著,一邊不住地深呼吸好平撫自己的驚慌。
大不了一條命給他而已,她不需要大驚小怪……就是這樣!
“你……家裡有沒有急救箱?”
他—開口,季晴男便聽出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微弱,不,是氣若游絲,身為護理人員內使命感讓她想開口問對方哪裡不舒服,可是攔在她嘴上的掌心太過霸道,她連唔數聲他也不放手。
“你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了,美人。”室內很暗,根本看不清對方生得什麼模樣,不過求人的時候嘴巴要甜,這是千古明訓。
季晴男點點頭,嘴巴還是唔唔唔的想出聲。
“我可以放開手,但是你得答應我不會尖叫,我討厭聽到尖銳的聲音,好嗎?”他好脾氣的跟她商量道。
季晴男再次用力點點頭。
她現在只怕這個男人死在這裡,才沒空去大聲嚷嚷呢!何況,她又不是笨蛋,她要是隨便嚷嚷,結果他一刀砍死她怎麼辦?
“要是反悔……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嗯?”儘管體力透支,氣若游絲,斐焰還是不忘威脅人。沒辦法,這是打小便練來的習慣,恐怕這輩子都改不了,不過他已經儘量放柔嗓音了,只希望別把這個小女人嚇暈掉。
這個男人真的很羅嗦。季晴男在心裡嘀咕,還是不忘乖乖的點頭。
大手終於從她的嘴上移開,她忙不迭地開口問:“你哪裡受了傷?刀傷、槍傷還是燒傷?傷口大的幾公分?受傷多久了?你放手,讓我替你看看。”
斐焰的黑眸一閃,同心充斥著不知名內詭話情緒。
這個女人的話真是令他意外呵,她遵守諾言不尖叫就算了,竟然還關心起他的傷來!